两天的时间太久了。
周窈窈紧皱着眉头，思考良久。
“孙义，虽然已经把嫌疑都锁定了李瑶，但也不能确认，公司里其他人就没有问题。自纠自查不要停，万一能找到其他的线索呢。”
“是。”孙义能够理解周窈窈急迫的心态。
自查自纠没有停。
但这种大面积的侦查，难免会让人有怨言，毕竟是影响了正常的工作。
“眼看着比赛就要开始了，这样追查下去，一定会影响了比赛。”
“有什么办法？如果查不到内鬼，那我们的设计还是有泄露的风险。”
“不是说人已经查到了？李瑶都走了这么多天了，怎么还在查？”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
忽然，有人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说了一句：“听说是因为周总不相信李瑶就是那个罪魁祸首。”
“呵，有的人啊，长得老实就是得天独厚，证据都已经确凿了，周总还是不肯相信。”
“有什么办法，谁让咱们平时也没有什么成绩呢。”
周窈窈端着咖啡，站在茶水间的门口，静静地听里面的对话。
姜晓晓就站在她的旁边。
“周总，我现在就进去凶他们！”
周窈窈摆了摆手，不仅没生气，还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咖啡。
“不急，让他们说，最好是说得越难听越好。”
“啊？”姜晓晓迷茫了，“周总，你这是气傻了？总不能都把他们开除了吧？”
周窈窈慢慢悠悠地喝着咖啡，闻言，扫了一眼姜晓晓，神秘地笑了一声。
她伸出食指来，勾了勾，模样看起来格外的调皮。
“这是……”姜晓晓不太确定地向周窈窈靠近几分，把耳朵凑到了周窈窈的嘴边，“周总，你要说什么悄悄话？”
“不是一直对内鬼没有任何的头绪吗？这不就是头绪？”
姜晓晓还是一直都没有反应过来，看起来迷迷瞪瞪的。
“可是这些人说闲话和……内鬼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啊。”周窈窈微笑着，把最后一口咖啡喝完了，“听着，马上你就知道了。”
里面的讨论声似乎越来越激动了。
“既然周总这么偏心，咱们辛辛苦苦做的设计被她拿去卖弄人情，那咱们还不去早点离开周氏珠宝呢！”
忽然，一个人高声说了一句。
姜晓晓听到这句话，眼睛顿时就亮了。
“周总，难道你说得……”
周窈窈摇了摇头。
“嘘，继续听。”
姜晓晓觉得这个人是最大的问题，就是她在撺掇着所有人要辞职。
茶水间里静了一瞬。
大家似乎都没有接她的话。
“小舟设计师就别开玩笑了，说辞职，也得能找到下家才行。咱们公司里这么多设计师，难道有什么公司能一次性收了？”
小舟叹了一口气。
“有啊，陈氏设计公司就能收了，可惜，人家的门槛高，咱们也就只能看看。”
“是啊，想想就得了，这种话，说说就算了，抱怨两句，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
茶水间的人开始往外走。
周窈窈带着姜晓晓，慢悠悠地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了过去。
姜晓晓到底是没听出来谁有问题。
除了一开始的小周设计师听起来是有点问题的。
“周总，我还是没听明白。”姜晓晓乖巧地跟在她的身后，“内鬼是那个小舟设计师吗？”
周窈窈的心情看起来挺好的，甚至拧开了一瓶饮料。
她坐在电脑椅后面，闻言，微笑看向姜晓晓。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觉得是她？就她那个心直口快的性子，做不来这种详细的工作。”
姜晓晓更懵了。
“那是谁啊？”
“还没露出马脚呢。”
姜晓晓觉得自己被周窈窈给耍了。
“周总，你是觉得耍我好玩嘛！”她干脆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闷闷不乐地说，“刚刚在茶水间外面的时候，说是找出内鬼了，现在又说还没有露出马脚呢。”
周窈窈点点头。
“是没有露出马脚啊，但马上就要露出来了。”
姜晓晓其实在周窈窈的面前有点没大没小的，只要是私下里，她和周窈窈的感情就很好。
但在工作上的时候，姜晓晓还是非常尊重周窈窈的。
“行吧，那我就等着看到底是谁！”
姜晓晓赌气地说。
周窈窈笑了一下，无奈地摇了摇头。
上午的时候，还没有什么。
中午的时间，为了给对方能够做手脚的机会，周窈窈干脆就让孙义定了饭，在公司吃完，顺便休息。
这还是头一次。
周窈窈给出的结果是，正在比较忙的时候，设计比赛比什么都急。
目前最重要的，还是先稳住设计比赛这边。
吃完饭，周窈窈就带着姜晓晓在天台上躲了起来。
周窈窈说这是守株待兔。
姜晓晓则觉得，这是傻子才干的事情。
不过既然人都已经在这里了，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但是让姜晓晓觉得意外的是，在午休的时间，还真的有人上了天台。
“钱老师，你带我到天台做什么？”
钱老师是戏称。
钱数，刚来公司几个月的时间，但是设计出来的成品是真的不错。
而且销量都是数一数二的好。
人品也好，性格脾气各方面，都没话可说。
刚进公司的时候，姜晓晓还十分着迷他一段时间。
不为别的，仅仅是因为，钱数长得帅。
是真的帅。
就是气质，偶尔会让人觉得有点……猥琐。
但姜晓晓一度认为，这对于钱数来说，是没有多大影响的。
可现在……
周窈窈回头看了一眼姜晓晓，啧啧两声。
为免打草惊蛇。
姜晓晓在手机上打字：周总！别太过分了！小心我明天罢工。
周窈窈偷着乐。
她指手画脚的比划：那你罢工好了，反正扣工资，还是三倍。
姜晓晓直接瞪大了眼睛。
“周总！你太过分了！”
周窈窈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小点声。”
钱数和小舟的谈话声传来。
“你今天说要辞职，可是已经找好了下家了？”
小舟还挺茫然：“没啊，大家不都是随便说说，发发牢骚嘛。”
“你是发牢骚，别人是真的跳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