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这么害怕，你们或许会觉得很可笑吧我曾经也觉得见鬼没什么好怕的，什么鬼片都敢看，直到我真的见了鬼，我才明白鬼有多么可怕一个人处在这种境地有多么可怕。”
“我不敢叫人来陪我，马召死了，我随时都可能会死，万一连累了别人，我真的死不瞑目。”
“我不敢睡，怕死更怕我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
“现在有你们陪着，我没那么害怕了自从得知马召的死讯之后，我就再没睡过了，啊，真想去睡觉啊。”
林枫站在一楼直梯门口，拿出手机看着。
电梯门开了，边牧问道：“林老师，您不进去吗？”
“先等等，他说他要睡了。”林枫往手机往前方挪了挪，方便站在他两边的梁梦婉和边牧看手机屏幕，“我记得马召就是在睡觉的时候死的。”
“对的，就是这样。”边牧想看又有点不敢，往林枫身后缩了缩，伸长脖子看着手机屏幕。
直播画面中，任宇像马召一样坐在桌前。他的头发又干燥又粗糙，面色苍白，黑眼圈很重，嘴唇干裂，整个人精神状态非常差。
他说了要睡觉之后，直播间的观众纷纷发弹幕提醒他。
“主播睡觉的时候千万小心，马召就是睡觉时被被子闷死了。”
“要不主播开直播睡觉吧？我们观众轮流守着，有什么突发状况还能叫醒你或者打电话报警。”
“是啊，主播把你的地址说一下吧。”
马召和任宇真的太惨了，一些观众气愤至极，发弹幕辱骂新世纪商厦。
“我就很服气，主播和朋友都被鬼害成这样了，新世纪商厦还要请平台知名主播给商厦洗白，说他们商厦哪里都没有鬼。”
“真的很过分，洗白老友记、安静图书和五黑网咖就算了，连害死人的雕像鬼都洗白，那位恰烂钱的主播真的没有心。”
“以前我对那位主播还挺有好感的，现在，呵呵。”
“祝藐视人命恰烂钱的刘姓主播不得好死。”
林枫直播久了，什么样的观众都见过，全然无视了那些弹幕，专心地看着任宇直播。
无意间瞥到地上的红色鬼影，林枫一偏头，就看到梁梦婉冷着脸站在他身旁，一副随时都要爆发的样子。
很明显，梁梦婉生气了。
“要不我发弹幕骂回去？”林枫握住梁梦婉的手，轻声吐槽，“就是他们骂得这几句真的挺没意思的，我没什么兴致怼回去。”
任宇直播间有很多观众都是从林枫那边过来的，看到林枫被骂，一些观众心里特别不爽，就怼了回去。
“在任宇的直播间骂别的主播是不是有点过了？想引战去别的地方谢谢。”
“人家主播说过了，不服气的可以自己去探灵，证明五黑网咖包厢有鬼就能拿十万块，不香吗？”
“真的，有时间发弹幕瞎哔哔质疑别人，不如自己去调查找证据。”
边牧看着屏幕上闪过的一堆弹幕，对林枫说道：“不用了林老师，有好多观众帮您怼回去了。”
林枫拽了拽梁梦婉的手，“你看，真有人怼回去了。”
“别的我可以放过，那个骂不得好死的不行。”梁梦婉对着自己的手机说了一声，“你去吓他。”
五黑网咖的女鬼从梁梦婉的手机里出来，进入了林枫的手机。
看到梁梦婉脚下的红色鬼影淡了，林枫问道：“只是吓一吓？”
梁梦婉冷漠点头。
“挺好的，我看他那么嚣张，胆子挺大的，大概经得起吓”林枫嘟囔完提醒女鬼，“你吓人的时候别用网咖那一套，换点新花样。”
自弹幕吵起来后，任宇就一直看着屏幕没说话，直到观众快吵完了，才开口道：“新世纪商厦找主播通过直播证明新世纪商厦没有鬼，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我之前一直在外地，十三号早上才从外地回来，什么都不知道。”
有观众发弹幕给他科普。
“你去看平台这几天的直播热度排行榜，热度最高的就是他在新世纪商厦直播探灵的视频。”
“他通过三次直播证明了老友记、安静图书和五黑网咖都没有鬼，目前进度正好到雕像。”
“隔壁主播为了证明雕像没鬼也是拼了，拍了一千多张照片，雕像一张比一张慈眉善目，没有一张灵异照片，太惨了。”
“别说了，今晚的直播简直是大型翻车现场。”
“他好像还不打算睡，我们先上楼，”换乘电梯出商厦。林枫正准备吧手机塞回兜里，被一条弹幕吸引了注意力。
“我觉得主播可以和隔壁刘主播合作一下，正好你见了雕像的鬼，他想调查清楚有没有鬼但一直没有触发灵异条件。”
这条弹幕在直播间一呼百应，附和的理由各不相同。
“哈哈哈哈，太妙了！刘主播探灵很厉害的，听说他小时候跟道士学过点东西，会捉鬼，和他合作你就不用死了。”
“我的妈，隔壁主播的目的是证明新世纪商厦没有鬼，让他和主播合作是几个意思？看隔壁主播被打脸吗？”
“虽然隔壁主播说了他要是没法触发条件，就愿意参与调查和雕像有关的事，但我觉得他不会来。”
“突然有点想看两位一起直播。”
“他没有跟道士学过东西，你们别乱发洗脑包。”
任宇也看到了直播间的这些弹幕，犹豫道：“我找他，他会帮我吗？”
边牧看向站在他身旁的林枫，“林老师，您觉得和他合作怎么样？”
林枫没吭声。
“我能不能活命，他能不能救我都不重要我只想知道马召到底是怎么死的，想见见那个害死我们的鬼到底长什么样子”任宇的眼神中满是绝望和决绝，“如果如果能让那个鬼付出代价，算了，我到底在妄想些什么啊。”
林枫拿着手机的手骤然握紧，垂眸在手机屏幕上打字，十秒后，任宇的直播间上飘过一句弹幕。
林枫王V：“麻烦主播私戳我，给我你的联系方式，我马上过来找你。”
林枫的号是经过平台官方认证的，发出的弹幕有加粗和变色效果，在一堆普通观众发出的弹幕中特别醒目。
三秒后，任宇直播间满屏幕都是啊啊啊啊啊和！！！！！。
见任宇还愣在那里，有观众发弹幕提醒他。
“主播！刚才那个林枫王就是我们说的隔壁主播，他联系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