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熊玩偶不屑的说道：“吹吧你，十七八个鬼你哄谁呢”
梁梦婉冲着林枫伸出手，“把它给我。”
林枫把手里的玩偶递给梁梦婉。
梁梦婉掐着小熊玩偶的脖子，垂眼道：“说，还是不说？”
感受到这副美丽皮囊下所藏着的稀世凶魂，小熊玩偶抖了抖，扭过头不敢看梁梦婉的眼睛，“我我怕他会在张杰出现之前踩死我，就骗他用了个小手段，把我和他的命绑在了一起。我要是死了，他也会死。”
梁梦婉冷声道：“还有什么？”
小熊玩偶，“没。再没了。”
林枫凑到梁梦婉身边，压低声音问小熊玩偶，“为什么我给周先生拍照的时候，照片里的他和张杰的鬼魂一样，都缺了右眼。”
小熊玩偶不肯说，奈何只坚持了三秒，就在梁梦婉的威胁下破了功，“因为因为张杰的右眼被我吃了，张耀辉的右眼，被我吃了一半。”
张耀辉和鬼小孩没听清林枫的问题，却听清楚了小熊玩偶的回答。
“你疯了！你竟然敢吃我爷爷的眼睛！”鬼小孩厉声喊着，扑腾着熊爪试图挣脱张耀辉的怀抱，想对小熊玩偶动手。
“没事，爷爷没事”张耀辉抱紧鬼小孩，“你冷静点，不要打扰林先生和梁小姐。”
鬼小孩停止了扑腾，蹙眉望着林枫，“刘哥哥，你那句手机没电是骗我的对不对？你们走了之后，我在你的柜子里找到了你的充电器。”
林枫坦然道：“嗯，是在骗你。”
小熊玩偶被梁梦婉抓得难受极了，开始讨价还价，“林先生，我要是再多说一点，您能把我从她的手里拿出来吗？我喜欢被您掐着，再被梁小姐这样掐下去，我就要死了。”
林枫拒绝了，“那你还是死吧。”
梁梦婉冷着脸，手上的力道加重，一节白色的棉絮钻出小熊玩偶的身体，从梁梦婉的指缝挤了出来。
“别别再掐了。”小熊玩偶尖着嗓子喊道，“你们不就是想知道让张杰复活的最后一步吗？我告诉你们。”
梁梦婉闻言稍微减轻了点力道。
小熊玩偶气若游丝道：“只要只要把我的右眼睛放到张杰附身的玩偶脸上，他他就能活过来真正拥有过去的记忆。”
林枫觉得他的智商被侮辱了，“这哪里是让张杰复活，听起来更像是复活小熊玩偶自己。”
“又想骗人？”林枫抬手弹了下小熊玩偶的脑门，“给你个机会重说一次，再说骗人的假消息，等着被鬼拿着挖地吧。”
“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小熊玩偶艰难道，“我吃了他的眼睛，只要我把它的眼睛还给他，他就能好就算不能顺利复活，也能得到过去的记忆，解除他和我之间的联系。”
“你呢？”梁梦婉出声道，“你把眼睛还给他，让他拥有记忆，对你有什么好处？”
“我我不要什么好处。”小熊玩偶抬手指了指自己，“只要你们答应事后放过我，我就很满足了。”
林枫面无表情道：“恐怕要让你失望了，无论你做什么，我们都不会放过你。”
鬼小孩从张耀辉的怀里爬出来，“你能先把我爷爷的眼睛还给他吗？”
小熊玩偶使出浑身的力气偏过头，看着站在床上的，被张杰附身的独眼龙玩偶，“如果你能能让他们放过我，我就愿意把你爷爷的眼睛还给他。”
鬼小孩走过来扯了扯林枫的衣服，“刘哥哥，你帮帮我好不好？”
小熊玩偶努力调整角度，两只眼睛直对着鬼小孩的脸，“不不用他帮忙你，你自己就可以只要你..”
小熊玩偶脸上的表情蓦地一变，看起来非常痛苦，说话的声音也比之前低了不少。
鬼小孩附身的小熊玩偶往前走了一步，站得离梁梦婉手中的小熊玩偶更近了一点，“你在说什么？”
小熊玩偶张了张嘴，鬼小孩只听到几个模糊的音节，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什么。
为了听清楚小熊玩偶的话，鬼小孩下意识地又往前走了一步。
林枫和梁梦婉两个人站得很近，原本扒拉着林枫的鬼小孩虽然只迈了几小步，却已经走到了梁梦婉的身旁，离小熊玩偶也特别近，近到鬼小孩附身的玩偶一抬头，就能看到小熊玩偶扭曲的脸。
鬼小孩侧仰着头看着上方，“你在说什么？”
林枫莫名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冲着鬼小孩伸出手，“回来，别离他那么近！”
在林枫触碰到鬼小孩胳膊的瞬间，类似纽扣崩裂的声音骤然响起。
嘣
原本长在小熊玩偶身上的眼珠从空中落了下来，嵌入了鬼小孩附身的独眼龙玩偶的脸上。
火烧一样的感觉从右眼开始，向着鬼小孩的全身蔓延
“啊！好疼啊！”
鬼小孩捂着脸痛苦地喊着，抬起爪子试图把脸上的眼珠抠下来，却怎么抠都没有用。
林枫伸手帮忙抠眼珠，却失败了。
梁梦婉从林枫手中接过正在乱挥四肢的玩偶，直接动手抠它的右眼珠，竟然也没抠下来。
“哈哈哈，要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把我的眼珠抠下来，我早就消失了。”不属于张杰的声音从玩偶的身体上传来，“我好恨啊，我真的好恨，要不是三年前张耀辉趁我抢张杰身体而我本体虚弱的时候，把我的眼睛抠了下来，张杰的身体早就是我的了。”
“还好张耀辉够蠢，相信我的话，让我吃掉了张杰的半个灵魂和眼睛。要不然等张杰醒来，死的就是我了。”
“不过没关系，等我拿回了我自己的东西，再吃掉张杰的灵魂，我就可以再抢一个身体了。到时候，我想当人就当人，想当玩偶就当玩偶，谁也拿我没办法。”
从玩偶口中得知当年的真相，张耀辉气得大喊一声，差点厥了过去。
“我我不会让你得逞的。”诡异的童声消失了，鬼小孩的声音蓦地从玩偶身上传出来，“我的眼睛，我的灵魂，都是我的，不会给你。”
听到鬼小孩的声音，林枫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鬼小孩，你们俩是在抢身体吗？现在掌握主动权的是谁？你能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和梁梦婉换身体？”
刚刚消失的童声又出现了，“换身体？你们是想白送给我一个人的身体吗？”
“可以换，但是但是最好不要。”从玩偶身上传出的又变成了鬼小孩的声音，“我不想姐姐出事。”
“换！快换！我好久没玩过人的身体了！快换啊！”小熊玩偶脸上的右眼睛猛然突起一片血管一样的东西，把小熊玩偶的右半张脸包了起来。
鬼小孩的声音又小又低，“别别换我快撑不住了！”
梁梦婉眉头一皱，拿着小熊玩偶进了卫生间。
“我们马上就回来。”林枫跟刚缓过来的张耀辉打了声招呼，跟着梁梦婉进了卫生间的门。
卫生间里，梁梦婉拿着小熊玩偶站在黄到发红的灯光下，面无表情地看着眼前的镜子。
镜子中，两道和梁梦婉一模一样，但颜色浅很多的身影分列在梁梦婉的两边。
一个笑得癫狂，“哈哈哈哈哈，我就要拥有人的身体了吗？好期待啊！”
一个愁容满面，“姐姐，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解决！”
梁梦婉握住林枫递过来的手，内心毫无波澜，“换吧。”
一、二
两秒之后，鬼小孩扶着墙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