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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李绮坐到了他前老板的办公室里，那个令他厌恶、痛恨，他辞职不久的公司。
老板的鼻梁上还贴着绷带，警觉的盯着李绮。
就这么对峙了十几秒钟，李绮突然露出笑容，把老板吓了一跳，险些从椅子上摔下来。
“别紧张，我今天是来跟你谈生意的。”李绮玩弄着手里的打火机说。
老板的注意力被他手上的打火机吸引，还算是个识货的人。
“你一直吃别人剩下的新闻，这辈子翻不了身。”李绮又说。
“你究竟什么意思？”老板问。
“我手里有一些商界传奇新秀和娱乐圈当红明星的一些猛料，绝对独家。我可以让你的公司大火，还能圈粉无数，有了粉丝不愁变现，更可以让投资人的资金加大，最重要的是转型。”李绮说的这些无一不是他最需要的。
不用说，他掌握的这些料一定是从罗杰记忆里得来的，或许有不少料是罗杰好朋友的。
“我怎么知道这些料是真的还是你瞎编的？”
“我们可以拿明天的头条试一试。”
“好，那么，你的条件是什么？”
“明天你会再问我一遍，我等你电话。”说完李绮留下了一只信封走了。
第二天李绮刷了一下手机，所有的社交软件上大家都在聊一件事儿——清纯玉女h姓女星被性虐。
更有网友人肉出了相关证据，虽然这些证据捕风捉影，但这让人愈发狂热。
网民就像看见腐肉的豺狼一样，留着口水。
李绮等来了前老板的电话，问李绮什么条件。
“二百万。”李绮说。
“几条？”
“十条，包括今天这条。”
“二百万？十条？你疯了……”
老板还没说完，李绮果断了挂了电话。
李绮看着表，秒针悠闲地转着，一圈半，电话再次响起。
“好，二百就二百。”老板咬牙切齿的说。
“二百五十万。”李绮说。
“什么？你这是坐地起价还是涮我玩……”
啪地一声，李绮又挂断的电话。
马上，电话又响了。
李绮接电话，先开的口，“三百万。”
那头沉默了一会儿，咬着牙说，“好好好好，三百就三百。”
天黑之前完成了这笔交易，李绮带着卡去提了一辆将近三百万的阿斯顿马丁跑车，火速的交钱拿车，前后不超过二十分钟。
李绮在三环路上一直兜风到天彻底黑下来，最后还是到了程余家楼下，不过，他久久没有下车。
也许，他做好了打算，今晚不上楼也不回酒店，在车里睡一宿，在楼下守着。
反正爱一个人心里是很复杂的，做事更无章法可循。
李绮躺在座位上真的睡着了，直到有人敲他的车窗他才醒过来。
李绮睁开眼睛发现是张青青，“你怎么在这？”李绮问。
“程余一个人有点闷，我来陪陪她，你呢？”张青青说。
“路过。”
“路过？”
“嗯。”
“哦。”
一时，俩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上车吧，问送你回去。”李绮说。
“谁的车？”张青青问。
“我的。”
“不会是偷的吧？”
“买的。”
“你哪来的钱？”
“赚的。”
“干什么能突然赚这么多钱？”
“卖东西。”
“哦。”张青青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听你的口气不相信我的能力。”李绮说。
“没有，我一直相信你会有出息的。”
“谢谢。”
很快到了张青青住的地方，李绮打量了一眼，“你住的这太破旧了，要不要换一个地方住？”
“不用了，谢谢。”
“好，再见。”
张青青下了车说：“哪天请你吃顿饭吧。”
“好啊，没问题。”
李绮一脚油门走了，他不知道张青青在原地看了很久，更不知道她没有回家，而是出了小区。
10
回到酒店李绮熟悉的拨了几个电话，说自己是罗杰的朋友，然后说了一大堆专业名字，交谈了近一个小时。大致的意思应该是可以帮他们卖出债券，但是要抽取佣金。
挂了电话，李绮的手机又响了，他拿起来看，来电显示着程余的名字，手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
“这么晚了，还没有睡吗。”李绮按下接听键。
“睡不着，想找你聊会天。”
“找我？聊天？”
“你在忙还是已经睡了？”
“没有没有没有，我去找你。”
“你住哪里，我去找你。”
“那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打车过去。”
“我还是去接你吧，新买了车。”
“我去跟你聊天，不是跟你的车聊。”
告诉了程余地址，挂了电话，李绮匆匆洗了个澡，牙都刷了两遍，然后把套间收拾了一下，把桌子上的文件等乱七八糟的资料归整好，然后等待着程余的到来。
这还是程余第一次这么主动。
很快，程余来了，穿得很漂亮。
“欢迎，本来我去找过你，只不过没上楼。”李绮说。
“为什么不上去？我一个人还挺闷的。”程余微笑着说，“你最近也是一直一个人呆着吧？不闷吗？都做些什么？”
“没事，就是上上网，买买东西。”
程余看到房间角落里堵着很多奢饰品的盒子，“确实买了不少。”
“对了，我还买了……”
程余打断李绮，“你的钱是哪来的？”
“自己赚的。”
“我不是不相信你，也不是不相信你能赚钱，只是这些东西太贵了，你几个月之间就能赚这么多？张青青刚才找过我了，说你买了新车，几百万，她真的很关心你，不想你出事。”
“她不想我出事，你呢？”
“身为朋友，我也不想你出事。”
“如果张青青不去找你，你自己知道了这些，会来劝告我吗？”
“……我不知道，也许，会吧。”
李绮逼近程余，“也许？那究竟是会还是不会？”
“不知道。”
李绮靠程余越来越近，“我想你会吧，不然你也不会这么晚来找我，你还是关心我，你承认吧。”他的脸几乎贴在了她的脸上。
程余用力推开李绮，吼道，“我只是不想看着我身边的人进监狱，而且是为了我。”她的力气很小，虽然是推人的那个，自己却向后退了几步，撞到了桌子上，险些把桌子上的电脑撞掉。
过了许久，程余缓和了不少，说道，“李绮，如果我真的爱钱，我也不会跟张青青成为朋友，罗杰是真心对我好，我之前是靠爱来维系的，而不是金钱，如果他没有钱，当初我还是会选择他。”
李绮打开房间的门，“谢谢你这么晚过来。”
程余走到门口，“你，好自为之吧。”
“砰！”李绮用力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