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凯满脸黑线。
自己在谢源眼中原来是这样的人吗？
“老谢啊，怎么说咱们也是一伙的，你这么说我是不是有点不讲究了？”
说着，宋凯手里还不断地倒腾着几样东西。
谢源斜了宋凯一眼。
你不贱？
你不贱往我这跑啥？不是让我买刀就是让我糊武器，当我红纸大风刮来的啊？
下一秒，老谢整个人好像被人打了一拳似的，猛然弓起身子，贴在了吧台上。
“哪来的？”
老谢死死盯着宋凯的手。
宋凯手里，正把玩这昨天阿贵的那根大腿骨，还有不少幽冥石和鬼指甲。
宋凯压根不搭理老谢，直接把东西揣兜转身就走。
老谢直接从吧台里蹦了出来。
“哎呦，小兄弟中午留下吃饭吧，那个吕严啊，中午整两个硬菜嗷！”
宋凯翻了个白眼，不过也没继续逗谢源，而是把东西都给谢源丢过去。
谢源抱着一堆东西眉开眼笑。
“中午整一口？秦安远那小子给我好几瓶好酒呢。”
老谢的态度直接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反转。
搞的宋凯措手不及！
全民进化一说，宋凯是百分百同意了，战斗力如何先不去品评，但是这脸皮一个比一个厚啊！
麻蛋不拿东西说人家贱，拿了东西就是小兄弟，呸！下作！
宋凯可是一点没记住昨天自己是怎么对待人家阿贵的。
不再跟谢源掰扯脸皮的问题，宋凯问道：“秦安远鹰眼他们一天忙什么呢？都看不见人影。”
谢源收好电话，抱着怀里的东西回答道：“哦，他们啊，早晨的时候去龙凤公墓了。”
宋凯心里一哆嗦。
怎么自己刚直播两天就让自己人盯上了？
宋凯装作若无其事：“上那地方干什么去了？”
老谢神色严肃了一些：“最近哪里都不太平，鬼怪的数量激增，特别是丹城和丹城周围的一些地方，他们监测到有大量鬼怪在城市周围聚集，所以打算去调查一下。”
宋凯问道：“鬼域残留下来的鬼？”
谢源摇摇头：“其实我们平时遇到的大部分鬼都是咱们人死后形成的。”
“从前虽然也有，但是一万人出不来一个，可自从这月亮变了颜色之后，咱们只要死人，鬼怪就会大量出现，甚至于都不用死人。”
宋凯彻底蒙了。
“不死人哪来的鬼？”
谢源走到沙发上坐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根据我师门的典籍记载，鬼是人心中恶念的集合体，不过那都是传说了，谁也不知道真的假的，但是深渊的气息却会将这种心中阴暗的东西无限的放大，最终形成各种各样的怪物。”
“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自从丹城鬼域降临之后，似乎有许多人的性格发生了变化，人们开始变得冷漠，甚至希望看到一些平时躲都来不及的东西，方主任认为这是两个世界融合的副作用。”
“或许用不了几年，不用鬼来杀我们，我们就会死在自己人的手里。”
宋凯深以为然：“那怎么解决？总不能把所有人都抓起来吧？”
谢源抽了口烟，然后眼神悠远。
“这种情况目前只发生在了没有觉醒的普通人身上，只要是觉醒了的，哪怕只是一丢丢的力量，也可以抵消负面状态，总的来说，若是人类可以继续进化，那深渊的影响就可以忽略不计。”
“可现在的问题是，即便觉醒者的数量激增，对于整个世界来说仍然是九牛一毛，而且觉醒者成长太慢了，三年出一个，有事儿发生屁大功夫就死，哪个国家也消耗不起。”
“再说了，深渊这东西不断变多，影响也会越来越大，兴许当深渊多到一定程度，就连高阶觉醒者也会被蛊惑呢。”
“所以我们暂时只能以控制鬼怪来延缓这种事情的发生。”
宋凯点点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两人聊了会天，吕严那边已经端着菜出来了。
老谢一闻到菜味，什么世界融合，人类存亡的事情都不管了，跑去店后边鼓捣半天，抱着一瓶白酒回来，跟宋凯使了个眼色。
“来来来，陪老哥喝一口，秦安远那帮小子规矩多的很，说什么任务中不能沾酒，死活不喝。”
吕严在一旁满脸幽怨，馋兮兮地舔了舔嘴唇。
谢源一瞪眼：“你能喝出来个屁！白瞎我这好酒了！”
宋凯懒得揭穿他。
这种人要是再给他喝上半斤白酒，就该搂着宋凯说，以后有事找你老哥，别的不行，打架叫上个百八十万兄弟还是轻松的。
果不其然，又喝了半瓶酒之后，老谢就被吕严拎着上楼睡觉了。
宋凯倒是心头一动。
既然现在鬼怪多，又不是那么好控制，那自己为啥不搞个帮派玩玩呢？
你用人来组帮派，一旦发生械斗那国家可就要跟你好好聊聊了，但是鬼没有问题啊。
人家没有户口本没有身份证的，别说伤人了，就是全都打死国家也不带找你的，倒是有可能给你发个锦旗什么的。
想到这，宋凯有点坐不住了。
他跟吕严打了声招呼，就离开了天灵灵殡葬服务中心，然后回家准备。
等到黄昏时分，秦安远小队撤回天灵灵殡葬服务中心的时候，宋凯则是戴好头套慢悠悠下楼。
他打算今天晚上找那些本地鬼研究研究彻底占领龙凤公墓的事情。
从系统空间里掏出眼珠子一戳，宋凯就蹲在一旁的台阶上等着。
一根烟没抽完呢，鬼司机就开着车到了。
喝了点酒的宋凯看着鬼司机的车，忽然心里有点痒痒。
“哎，你这个车我能开么？”
鬼司机一愣，然后他提鼻子闻了闻。
“你喝酒了？酒驾可不行啊！”
鬼司机丝毫不怀疑宋凯有可以触碰他车的能力。
因为他驾驶位的车门还没安上，安全带也还在脖子上呢。
宋凯一咧嘴：“你一鬼你跟我讲什么法律？”
鬼司机猛地愣住了，眼睛里满是茫然，然后他十分懊恼地跺脚：“我去，我给忘了，麻蛋，要不是等那几个红灯，我早到了！”
宋凯：“……”
咱就是说，你这么遵守交通规则，为什么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