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打到第四遍的时候，有两只鬼哭了。
第六遍，十多只鬼都哭了。
打到半夜，已经忘了打了多少遍的时候，所有鬼都哭了。
一百只鬼扯着嗓子在院子里嚎啕大哭。
那声音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啊！
哭的那叫一个委屈，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宋凯都有点过意不去了。
被哭声惊醒的鬼将用近乎瞬移的速度冲进小院，看着院子里一百多张着大嘴嗷嗷哭的鬼，他使劲揉了揉眼睛。
“我去，真有效果啊！”
宋凯靠在房檐底下抱着水瓢灌了一肚子水。
“这都是开始，再有两天你再看看，我神医宋凯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
李雷好奇道：“你小子还当过医生，是军医？”
宋凯擦了擦脸上的水：“学过两天兽医。”
李雷：“就学了两天，还是兽医，你好意思自称神医？”
宋凯一甩头：“废话，我当年可是帮农民伯伯挽回了几万块的损失！”
王华好奇道：“咋回事啊？给说说？”
宋凯一扔水瓢：“嗷，有一年老乡的猪崽子生病，我帮着打针来着，后来给人家两窝猪崽子都打死了，陪了人家几万块钱……”
……
第三天下午，宋凯再次给一百只鬼揍趴下之后，指着一帮想哭还不敢哭的鬼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们吗？”
一百张茫然面孔瑟瑟发抖。
宋凯问完就走。
第四天早上，宋凯再把一百鬼凑到一起，问道：“知道一会儿我要干什么吗？”
一百只鬼全都双手抱头蹲下，动作十分熟练。
宋凯冲着一边旁观的鬼将呲牙一笑：“咋样？是不是很有效果？”
鬼将不说话。
宋凯继续说道：“今天，我不打你们了。”
有几只鬼的脸上忽然露出一种不一样的表情。
这种表情和情绪就像会传染一样，在一百只鬼之间开始蔓延。
慢慢地，所有鬼的脸上都露出一种似笑非笑，一笑跟哭似的表情。
但是宋凯和鬼将已经可以清晰感受到他们心中的喜悦。
鬼将睁大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宋凯：“你真的做到了！”
宋凯一扬头：“那你看看，我跟你说啥来着，我神医！”
鬼将搓了搓手：“嗯嗯，你真厉害，那他们什么时候可以感受到别的情绪？”
宋凯挠挠头：“这个嘛，不好说。”
这帮家伙就跟喝了孟婆汤似的，啥啥不知道。
这恐惧的情绪还是得益于宋凯异能的特殊。
要想让他们重新找回情绪可不太容易。
这就跟教一个先天盲人学习辨别颜色一样困难。
主要是宋凯现在没有系统，别说念力，火系异能，就是最先觉醒的同化都不是特别的灵。
如果宋凯B级巅峰的同化还在的话，哪里还用得着这么费劲，俩嘴巴下去这帮鬼就会用成语了。
不过成绩也是很明显的。
最初的一帮植物鬼现在已经有了傻子一样的表情。
远远看见人就知道傻笑，你一冲他伸手，他就知道躲，表情怕怕的，知道你不打他了，就继续冲着你笑，看着怪可怜的。
对于这种成绩，宋凯不算满意，可鬼将已经很满意了。
他直接拉住宋凯。
“我手里还有个监狱，里头的人都让你治。”
宋凯却有些疲惫的摆摆手。
“再说吧。”
这么多天，宋凯一天到晚不干人事，可谓坏事做绝，可系统依旧没有任何动静。
这让宋凯很难继续保持最开始的热情。
他也和最初的张靖王华一样，进入了一个失落的阶段。
系统消失，异能近乎失灵。
在这么一个陌生的世界，能不能继续活着都不清楚，更别提回到原来的世界了。
宋凯忽然有点想念秦安远，想念吕严，想念傻哥了。
还有新兵营那帮小子，何振国那个老头。
也不知道方婷怎么样了，梦魇又怎么样了。
家里的深渊没有自己开门，还怎么探索？
想的越多，宋凯心里越乱。
越乱就越想。
宋凯忽然从心底用处一股暴虐情绪。
忽然出现的暴虐气息让院子里一百弱智患者都吓了一跳，有几个当场就坐地上开始哭了。
【对他人造成惊吓，罪恶值+99.】
【对他人造成惊吓，罪恶值+72.】
【对他人造成惊吓，罪恶值+58.】
……
一百条系统提示忽然从宋凯的脑海中弹了出来。
双眼泛红的宋凯一怔，随即狂喜。
狗系统，你还舍得回来啊！
鬼将对于宋凯的态度有些稍稍的不太满意。
“你这个人怎么……”
鬼将刚开口说话，就看到宋凯原地蹦了起来，一脸的狂热，然后哈哈大笑着就没了踪影。
所有人都被宋凯的反应搞的一头雾水。
小头目从地上爬起来，跑到鬼将身边告状。
“大人，那个贵宾说有什么事明天说，他有重要的事情，可有重要的事情也不能这样对我啊，我……”
鬼将一摆手。
“那就明天再说。”
小头目：“……”
房间里，宋凯一脸激动。
“系统，你总算是活过来了呀！”
“这么久了，你跑到哪里去蹭网去了你，你还知道找我。”
宋凯是真的高兴坏了。
系统倒是没有表现出过于热情的样子。
而且它还给宋凯带了一份相当丰厚的见面礼。
【账单生成完毕，请宿主过目。】
【拖欠的罪恶值请宿主尽快还清，避免宿主本人遭受不必要的惩罚，比如被强行抹杀。】
宋凯一惊。
好么，回来就回来呗，你带什么礼物呢？还是账单这种分化咱们兄弟情谊的礼物。
“账单？什么账单？我可没跟你借钱啊！你不要乱说话。”
【宿主被强行撕开的破碎空间吸入其中，为了保住宿主狗命，本系统差点过载！】
【为了不让宿主被强大的空间乱流撕成破碎的粒子，本系统将宿主全部罪恶值和一些其他的东西转换为最后的能量护盾。】
【消耗罪恶值328652341，因宿主罪恶值不足，本系统自行贷款一部分，抵押物为宿主部分精神力，异能，以及部分气运。】
【当欠款超过宿主持有最大罪恶值50%的时候，本系统处于冻结状态。】
宋凯张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