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小道士没见过什么大天，这趟刚下山，不亚于回炉重造，万一造废了，取向造出问题。
以小道士的眉清目秀，那绝壁是一大吊萌妹，下次回甲子山探亲，一个风度翩翩的大吊萌妹去见老道，老道要是看得顺眼也就罢了，没准还能发生点师生恋神码的狗血情节。
可万一老道不好这口，会不会下山找自己拼命，搓一盆的卵蛋泥灰喂自己。
一瞬间，宋凯想到了很多。
噔噔噔……
红色高跟鞋敲打着地板，小道士穿着红色高跟鞋七拧八歪的站起身来，一副眉头紧锁的样子前後看了看自己的新鞋，就像逛商场的女人。
在前後衡量这双鞋的优缺点，一本正经的决定要不要买的样子。
而此刻小道士想得什么，没人知道。
然后，小道士抬头，说道：“为什么呢。”
宋凯咳嗽两声：“小道，你这是干什么。”
小道士一如既往的傲娇，就像是研究他为什么短和为什么长时一样，根本不理外界的任何声音。
扭扭斜斜的走到门口，仰头，望天，一副求知若渴的样子。
看着那双高跟鞋，宋凯除了头疼，还有些眼熟，回忆一下，猛然醒悟，这高跟鞋，是那个叫蒋妍年轻女郎的。
宋凯跟到门外，黄皮子和黑皮子也在门口吹风，见小道士怪异打扮，在看了看宋凯，似乎了解到了什么。
尤其是黄皮子，一副原来如此，难怪老娘以前那般引诱你，你都不上钩的样子。
宋凯也懒得理二只皮子怎么想，双方可是有过命的过节，指不定哪天爆发，还得火拼一下。
突然，小道士穿着高跟鞋像羊癫疯一样剧烈晃动，站的不稳，差点摔地上，红色高跟鞋自动脱离小道士双脚。
看着那双红色高跟鞋，宋凯神色一皱。
小道士很愤怒的掏着裤裆，刚刚他差点摔了，敢摔道爷，这还了得。
那双红色高跟鞋往外蹦了十几根铁钉，就和黄林锋鞋上的铁钉一样。
随後，两只鞋内开始往外冒血，这些血在地上流成了一道妖娆的女子形态。
是蒋妍，然后这道人形血迹像是充气的娃娃一样，慢慢的，变成了一道淡淡的人影。
这个人，穿着小短裙和吊带，千疮百孔的脑袋上挂着一对快碎的不成样子的眼睛看着宋凯。
让人血脉喷张的身材与惨不忍睹的脸，反差强烈。
从那残破的眼睛中，能看的出，她很不甘，很愤怒，破烂的嘴仿佛在咆哮，那洁白的手似乎要抓向宋凯，可却抓了个空。
人死后，怨念不散，头七之前便会化为厉鬼，若无念无求，头七回顾过一生的过往後，便会烟消云散。
显然，蒋妍横死，她不甘，怨念不散，不过目前她还算不得厉鬼，头七过後才会彻底成型。
现在，只是个胎儿罢了。
“你，恨我？”
宋凯笑了笑，问道，她知道蒋妍听得懂。
果然，听见宋凯的话，蒋妍更加狰狞了，整张血肉模糊的脸都像麻花一样拧了起来，像是在回应他一般。
“呵呵，我去救你，虽然去晚了，可是你却恨我，就因为和黄林锋是同学？你明明该缠着黄林锋，可是你来缠着我，是觉得我好欺负吗？
还是觉得是因为我去晚了，没能救你算是我的罪过。”宋凯无语，感慨道：“鬼无人性。”
蒋妍破烂的嘴张开，像是在怒吼着什么，可是没有声音传来。
小道士从裤裆里掏出一枚纸符，要灭了蒋妍鬼魂，当然，他主要是想夺回属于他的红色高跟鞋。
宋凯拦住小道士，此时蒋妍不算厉鬼，他不确定，现在砍了蒋妍会不会得到黑色小火苗，因为之前他砍过未进化完成的小鬼却未得到黑色小火苗。
虽然最近收集了好几颗黑色小火苗，生命线直线上升，可长期来看，他的寿命并不乐观，必须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至于会不会存在安全隐患，宋凯并不担心，不是所有的鬼，都能害人，要知道鬼婴已经A级了，才有能力害人，而且，仅局限于邙海大桥区域，并且只能缠着他的仇人。
对于其余无关人等，几乎是不予理睬政策，玩笔仙、血腥玛利亚等灵异游戏的作死者除外。
类似于恐怖片当中厉鬼四处杀人，可能发生，但概率很小，终究来说，鬼还是怕活人气的，他们能缠的，大部分只局限于自己怨恨的对象。
而且，特殊部门可不是吃干饭的。
连续四天，大厦内虽然照常营业，可明显比之前冷清了不少，那天晚上发生的事，让这个本就濒临死亡的老商业大厦，加速了死亡的步法。
不过，宋凯去周围逛过两次，还与黑皮子碰过两次面，双方都没打招呼，特殊部门化身的保安小哥已经将此地围了起来，日夜巡逻。
一切看似已经恢复正常，实际宋凯隐约嗅到了一股硝烟在弥漫。
而诊所内的生意，依旧冷淡的一比，宋凯清闲的很，他严重怀疑，韩江的财富是怎么积累起来的，为什么他的生意一点没有起色。
其实，宋凯没有意识到而已，生意不好，和他自己也有关系，来诊所的患者，能不输液他就不让输液，本着治病救人的原则，赚个问心无愧钱。
如果这些患者，哪怕一般选择输液，他的收入将会暴涨。
今天，是蒋妍的头七了。
宋凯坐在老爷椅上，面前，蒋妍的半成品厉鬼就站在他的面前，狰狞的看着他，开始还恐吓恐吓。
可蒋妍发现这个男人跟正常人不一样。
正常人看见鬼，绝壁吓死，再不济也精神失常，可眼前这个男人，毫无反应，还时不时用一种吃货的眼神看着她。
蒋妍很懵逼！
到底怎么回事？自己可是鬼啊，能不能给点面子。
这几天，蒋妍的怨气越来越重，形体也越发的清晰了，过了头七，也许他的养成计划就成了。
这四天毫无黑色小火苗进账，宋凯的生命线又明显缩短，吞了蒋妍，好歹能弥补一下。
想着间，宋凯突然看着蒋妍笑了，像是饿鬼看着美食，这让蒋妍更加懵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