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恒因为羞愧，脸色都是涨红的。
他说不出任何给自己和女友辩解的话来。
说实话，他醒过来的时候，也是懵的。
但是他懵的并不是女友竟然主动给她约了两个女生。
而是……
“我醒来后，发现床上躺着两个纸人。”
“那两个纸人的五官和衣服跟女生一模一样，我、我甚至还跟他们有肢体上的接触！”
一想到当时的画面，崔恒的眼底就满是惊恐。
他甚至不敢仔细回忆，很快就带着哭腔:“主播，我不知道我遇到的这是鬼还是什么，你救救我！”
【我靠！原本以为是大型爱情剧场，原谅是诡异剧场啊！】
【盲猜是女友为了报复他，故意一大早让两个女生提前离开，然后安排了两个纸人吓唬他吧？】
【绝了，兄弟一大早就被吓得小脑萎缩了。】
【如果真的是报复，那这个集美的做法真的好偏激啊！不过也很解气！】
【丽C:什么？真的有这样的事情吗？纸人我没理解错，是死人的时候才扎的吧？恐怖。】
弹幕上炸了锅，议论纷纷。
绝大多数人都觉得是报复，也在感慨崔恒女友的狠。
贺杳杳直接开口要了八字。
但掐算之后，她沉默了。
这是个特殊的八字。
“主播，怎么样？”
崔恒急不可耐地想知道答案好让自己安心。
但贺杳杳的话，让他整个人都傻了。
“那两个纸人，不是什么报复的手段。你女朋友是真心希望你能跟她们发生关系，也是在帮你。”
弹幕上满屏的“！！！”出现。
崔恒更是被吓得白了一张脸。
所以……
他睡了两个纸人？
可是怎么可能呢？！
他清清楚楚记得是发生了关系的，他怎么可能跟两个纸人发生关系呢？！
崔恒不信，情绪也开始偏激起来。
“你是不是在骗我？！”
“贺杳杳，我们都知道你算的很准很厉害，但这么离谱诡异的事情，你说这话时你自己信吗？！”
“人怎么可能跟纸人发生关系？！”
这是物种的问题吧！！
对于崔恒的质疑，很多国外和不熟悉贺杳杳直播的网友也很认同。
贺杳杳的粉丝虽然从来不怀疑她的能力，但今天算的这一卦，确实让他们的认知有短暂的匮乏。
“人确实不能跟纸人发生关系。”
“能跟纸人发生关系的，除了死人，就是纸人。”
贺杳杳说完之后，手中已经有动作了。
她从桌子下面抽出一张新的黄纸，现场用朱砂画符。
而就在她画符的间隙，崔恒仍在质疑。
他甚至觉得可笑！
“我是相信你才直播跟你说这件事的！但是贺杳杳你太让我失望了！”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是个死人了吗？”
“可是我能接触阳光，能吃能跑，能触碰这个世界任何一件物品，我怎么可能会是死人？！”
说着，崔恒拿着手机走到小区里面，感受着外面的阳光，也伸手去碰水，做各种剧烈的动作和运动。
众所周知，鬼害怕阳光，也不能接触到现实世界中的任何一件物品。
而崔恒的行为，也证明了他不是一个死人。
贺杳杳没有接话。
而直播间的网友在反应过来之后，突然开始害怕。
【等等！不是死人，那就是……】
【不是！玩这么大吗？大白天的我害怕啊！！现在是下午四点，不是凌晨四点！！】
【丽B:华国邪术?！好恐怖！我的天呐！】
崔恒看到弹幕的提醒，他的质问和表情也一下子僵住。
他……
是纸人？
他缓缓抬起手臂，恍惚间竟然真得看到了自己的手臂变成了纸扎。
也看到了自己是被风吹到了外面。
他眼中的小区和房间，只是一个纸扎店。
他的双腿不能主动行走，是一直被风推着感受这个世界的。
他晃了晃脑袋，压下心里的恐慌:“主播，我……”
此时的贺杳杳已经把符画好了。
她沉默地把符纸捏在之间，口中默念悼词。
没多久，符纸化成一缕流光钻进手机里，直接进入了崔恒的脑门。
然后他记忆里的一切，视角都改变了。
弹幕看不见崔恒的记忆，所以贺杳杳主动解释起来。
“崔恒不是它的本名，而是他女友喜欢的男神的名字。”
“他口中的女友，是个扎纸人的手艺人，这是祖上就一直在做的一门手艺。毕业后，女友也顺着家里的意思，留在了店里。”
崔恒是她扎的第一个纸人，当时付出了很多心血和精力。
但也同样因为触及了一些行规，导致这个纸人是有问题的，没办法卖出去。
所以就留在家里当做一个纪念和陪伴了。
后面的每一个纸人，女友都没再犯过同样的错误。
当纸人生出了意识，偏执地认为自己对女友来说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自然而然就认为自己是女友的男朋友了。
关于劈腿，是因为纸人跟女生发生不了关系。
他毕竟有缺陷，需要大量阴气进补，就会跟其他完好的纸人接触。
而跟他发生过关系的纸人最后都会突然坏掉。
女友一直很奇怪，以为是家里有什么老鼠把纸人弄坏了。
直到意识到崔恒纸人的不对劲。
她假意安排了两个纸人跟崔恒纸人放在一起。
第二天果然就发现了不对。
现在的女友不在店里，正是因为跑回家去找了爷爷询问解决的办法。
她把店暂时给关掉了。
自从符纸进入崔恒的身体里，直播间另一半的背景也变了。
网友们看着很多未完成或者完成的纸人时，人都傻了。
还……真是纸人啊？
他们再去看崔恒，就发现原本一个长相还算帅气的男生不见了，只剩下一个面目憎恶的纸人。
他甚至还能张嘴动着，大概是不满贺杳杳把他从幻想中拉到实际世界。
【我去！所以我们刚刚看到的那个人和背景都是假的？！这是怎么回事啊，不科学啊！】
【之前不都是主播用灵力我们才能看到这些假象吗？现在纸人都这么厉害了吗？】
【丽C:Amazing！太神奇了！主播这是什么技术，我可以拜你为师吗？】
【海B:我的天！都说华国人人都是仙人，我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