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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65章 他来了

作者:渔娥|发布时间:2024-01-31 23:42|字数:2001

  但是想到李观棋居然是之后那一场决定宋由桓命运的科举案的核心策划人,宋喜喜手托着下巴,多了三分思忖。

  她倒是要去好好查查这些了!

  “笃笃笃——”宋喜喜尚未来得及继续看沈玉清的简介内容,门外就响起了短促的敲门声。

  锦秀的声音跟着传来:“小姐,万小姐……来了。”

  万小姐?万惜儿?

  宋喜喜连忙起身推开门,入眼的并非是少女清丽的面容,而是萧承渊似笑非笑的容颜。

  少年生得极为好看,身上着着漂亮的狐毛长袄,更显得他身长玉立、兰芝玉树。

  锦秀再一次,歉意地看向宋喜喜,碰上一封帖子:“万小姐的传讯是殿下带来的。”

  宋喜喜开了门,萧承渊便直接跟着挤进了屋子。

  医馆特意开出来的小厢房算不得宽敞,少年紧跟在宋喜喜的身后,只叫宋喜喜觉得倍感压迫。

  “万惜儿如今不在府上,你的信是我瞧见的。”萧承渊轻声解释。

  宋喜喜细细瞧着他,只觉得少年身上的雪水化开,带着一点凉。

  【他这是特意赶来给我送信的?】

  宋喜喜一边这么想着,张嘴也这么问了。

  她顺势坐下,少年也急急地坐在了宋喜喜的一侧,半点也没有男女避讳的意思。

  “不是信,只是许久不曾见到姐姐,想多瞧瞧姐姐罢了。”萧承渊却是摇了摇头,漂亮的桃花眼中闪着笑意,“我听闻姐姐在街上逛着,便紧赶来了,就是不知道姐姐竟然转了方向,来了这医馆。”

  他只字不提万惜儿给的这一封信,目光一眨不眨地看向宋喜喜,认真而专注。

  可这一段距离,俨然超过了寻常相处的安全距离,宋喜喜莫名有些不自在。

  【他不会是听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消息追过来的吧?】

  【我只是好心救了个神医弟子,俺啥也没干啊!】

  却听着少年轻声道:“我听闻姐姐救了一受伤的少年,还是从瑞国公的小公爷手上救下的。”

  宋喜喜心里咯噔一声,忽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啊……也算是吧……”宋喜喜默默往后缩了缩,想站起身。

  【李观棋其实也没想针对人吧……】

  “姐姐,你莫要被李观棋骗了,他在江陵学习佛法,却不见得剃发出家,可见是个留恋红尘、沽名钧誉的人,不可深交。”萧承渊却是拉住了宋喜喜的手腕,看着宋喜喜手腕上赫然带着的是他送的那红色手链,眼中的笑意如繁花般盛开。

  宋喜喜:……?

  【不出家就是留恋红尘、沽名钧誉?】

  【可以,双标的很。】

  【不是,他怎么了解的这么清楚?我也就在外头和李观棋说了几句话啊!】

  宋喜喜扯了扯自己的手腕,却被萧承渊依旧握着,少年的指尖夹着一点凉意,手腕转动,宋喜喜扣在手腕上的手链竟然就那么解开了。

  红色宝石链子就那么落在了宋喜喜的手心,却听着少年温润的嗓音继续开口:“喜喜定然好奇,我为何能追来的这么快。”

  “这链子里有我追踪蛊,喜喜的血液之中也有我的气息,天涯海北我都能感知的到。”

  少年的嗓音清润好听,带着淡淡的温柔,像是在同有情人轻喃。

  他近来的气色是越发的好了,以至于整张脸也不似往常那般总是毫无血色,多了三分红润,也显得他越发的光彩照人,眉眼凌厉,偏眼下点着一颗小痣,多了三分风情魅惑。

  宋喜喜却被他话中的词义听得心惊肉跳。

  【什么玩意儿?这些话我都听懂了,但为什么连在一起我就不能理解了?】

  【这是什么疯批警告啊!!】

  可少年却是伸手将宋喜喜手上的手链用力碾碎,碎裂的宝石落在地上伴着腾升的一缕黑烟和一股诡异的香气。

  “但我思来想去,忽而想起,喜喜从前说过,最喜欢的便是自由,蛊虫也是喜喜最害怕的东西。

  我觉得若是被喜喜知晓我在你身上放了这么个东西,喜喜定然会害怕我,便越发的心急,这才赶来将东西毁去,不知道喜喜可会怪我?”

  少年将宋喜喜的手拉着触碰在自己微凉的脸上,漂亮的桃花眼带着光,缱绻而又温柔。

  这个姿态,宋喜喜莫名觉得熟悉——

  “姐姐……你来了?”少年狼狈地闯过最后一个关卡,看着眼前人的身影,激动地瞪大了眼眸,跌跌撞撞地向前跑着,却又因为筋疲力竭而摔在了地上。

  他黝黑的瞳仁已然蜕变成了血红色,像是化不开的血雾。

  他的仪容是狼狈的,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脸上也带着伤口,俨然是经历了一番厮杀后才有的模样。

  宋喜喜静默地看着,她脑海中飘过许多个画面:

  她看着少年任是被太监围打也不肯将她赠予的发簪被掠夺,最后奄奄一息的昏死在地上,打人的太监这才慌乱的离开。

  她还看着少年被她背起之后,见她一直不曾吃东西,便小心翼翼地答应帮太监值了所有的夜班,而后换来了一碗热腾腾的白粥、一碟干净的青菜,奉若至宝一般捧到她眼前。

  她还看到,少年跪在宗祠内,一排排的灵位之前,少年的身影是那么的矮小单薄。

  画面中的她费劲了力气总算翻了进来,递给了少年两个柔软的蒲团,两人对膝而坐。

  “你是行六,承字辈,你的名字应该叫萧承渊。”少女一边说着,一边从背上的包裹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指着上头的字认真道。

  “你未曾出生前你母亲变为你选了许多个名字,渊这个字便是她最后为你定下的,你可要记住了,你不是什么奴什么灾星,你叫承渊,萧承渊。”少女认真地说着,手上握着短短的炭笔写着并不熟练的字迹。

  少年看着她的眸子两若星辰,一字一句的念着,泪珠滚落在少女的书本上将那原本的墨迹融开了一片片,少女无措地替他揩去泪水,略显笨拙地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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