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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34章 前尘

作者:玉子烧|发布时间:2024-04-26 21:27|字数:1999

  宁婉儿不闪不避的望着他,情不自禁的回应道:“我也定不负你。”

  顿了顿又说:“我知道现在让你打消念头是不可能了,去便去吧,我只盼着你在临近危险的时候能想想我和岫儿,千万保全自己。”

  慕忱渊困惑的一蹙眉,“岫儿?”

  宁婉儿一怔,自己竟在情急之下说出了岫儿的名字!

  她错开目光,找了个蹩脚的借口,“我、我随口说的,说错了而已。”

  慕忱渊心里留了个疑影,她绝对不是说错了,那么这个名字到底是谁?

  为什么他听起来这么耳熟?

  沉吟了片刻才温声道:“婉儿,如今我们已经定情,我今生也非你不娶,我希望你有什么心事,都可以告诉我。”

  说罢,又强调道:“我不想窥探你的秘密,只想你不要被这些秘密压得太沉重。”

  宁婉儿咬了咬唇,心中天人交战。

  说与不说都叫她两难。

  慕忱渊好似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便也不再逼问,只道:“不想说就不说了。”

  他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天色也不早了,咱们正事说完了,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他这句话多少有些逗她的成分,按照他对她的了解,以她的性子定然不会留宿。

  岂料,宁婉儿竟纠结半晌便同意了。

  慕忱渊心中一阵诧异,紧接着像是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到一般,高兴的道:“你真的愿意?”

  宁婉儿红着小脸,已经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还是强撑着点了点头,目光四处乱飘的道:“自、自是愿意的,你若再问下去,我就回府了。”

  “别。”

  慕忱渊赶紧抱紧她,“别回去。我马上就要去两广了,你留下来陪陪我可好?”

  宁婉儿娇嗔的推了他一下,从他腿上下来,“那你还问什么,还不赶紧叫人备水?”

  慕忱渊执行力极强,赶紧去吩咐侍书侍墨。

  宁婉儿不敢看他,只低着头看书案上的折子。

  她不是忽然豪放起来,只是彼此刚刚定情正是甜腻的时候,再加上如慕忱渊所言,他马上就要走了,自己也是想陪着他的。

  还有……

  方才脱口而出的岫儿。

  如今他们三口之家两个已经在一起,只差她的心头血还没来。

  此时此刻对岫儿的思念,已经到达了巅峰。

  慕忱渊拨了两个侍女伺候她沐浴,而自己却一刻都不想离开,只在门口搬了个椅子坐着一边等她一边与她闲话家长。

  宁婉儿还没试过沐浴的时候与男子清谈,一时间有些不适应,所以常常因为走神回答的驴唇不对马嘴。

  慕忱渊当然感受到了她的紧张,心里除了觉得窝心就只剩下她的可爱。

  待她一出浴室,便打横抱起她直接走到卧室。

  宁婉儿只知道晕乎乎的抓着他的前襟,直到躺在床上,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处境。

  慕忱渊眼底的墨色越发深沉,似是要毁天灭地,而血管里奔腾的血液正无法抑制的促出额头上的汗。

  他喉结滚了滚,哑声叫她:“婉儿。”

  宁婉儿羞涩的“嗯”了一声,随即只觉得眼前一黑,便被吞噬了空气。

  这是他们第一次因为爱情坦诚相待,慕忱渊的火热像是岩浆爆发一般奔流而下。

  宁婉儿却像一叶扁舟任凭海浪将她送上高处又拍到潮汐。

  守夜的小厮都悄悄退了出去,房中的甜腻久久不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平息。

  宁婉儿似睡非睡,累的连眼皮都撑不开。

  只知道自己被慕忱渊抱着清洗了一下,便陷入梦境中。

  慕忱渊久久凝视她的睡颜,眼中充满眷恋和缠绵,随即轻柔的搂过她陷入梦境。

  冲天的火光吞噬着他心尖的挚爱,烧断的房梁砸去了他爱人的性命。

  那悲伤如狂风暴雨般铺天盖地而来,就在他跪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哀鸣的时候,陡然听见一声疯狂的嘶吼。

  “母亲!”

  那响彻天地的悲凉,让他这个戏中人都不由得为之震撼。

  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韶年男孩跪在地上悲痛的对着角楼大吼,随即被一群家丁拖了回去,三五个人拿着棍棒拼命的往他身上打。

  奇怪的是,这孩子身上挨的每一下都好像牵动他的心,打在了自己身上。

  他大声呵斥,“住手!”

  而家丁们似是聋子一般动作不停。

  不知谁下手重了些,一棍子下去只听“咔嚓”一声,木棍断成两节。

  那孩子撕心裂肺的哀嚎一声,抱着腿似是要疼昏过去一般。

  他心中震怒,对着暗卫咬牙切齿的道:“把那孩子给我救出来,其他人……生死不论!”

  “是!”

  原本举着棍棒的家丁被暗卫三下两下便杀之殆尽,死状惨不忍睹。

  而那个被疼晕的孩子也被暗卫抱到他的面前。

  陡然见到这孩子的样子,他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

  不为别的,只因为这孩子的长相同自己少年时如出一辙!

  他不可置信的伸出双手,颤抖的抱过他,随即画面一转便是自己的府上,赵神医治好了孩子的伤,对他沉声道:“他的伤没有性命之忧,只是腿怕是以后都不能用了。”

  他惊诧的说:“神医的意思是他从此以后都瘫了不成?连您都治不好了吗?”

  赵神医沉痛的摇了摇头,捋了捋胡须:“他的腿骨已经被打断,中间有一段骨头粉碎了,再也接不上了。”

  他怀着沉痛的心情进了房间,见那孩子已经醒了。

  他问:“你叫什么?”

  “岫儿。”

  “和角楼上的女人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母亲。”

  “那你可知道我是谁?”

  “我不知道。”

  他深深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潸然落下。

  “我是你的父亲。”

  画面一转,他伫立在朝堂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他阴狠的看着跪在殿中的状元郎,眼中有着甚似疯狂快意。

  太监拿着圣旨照本宣读。

  “沈从安犯谋逆大罪,罪不可赦,今下旨五马分尸,株连九族,其死后剔骨抽筋,悬挂于城门之上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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