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泊简带着我走的时候要给我解开手铐脚链,我拒绝了。
大早上赶集的人很多,看着我都指指点点。
“瞧见没,那不是太平观的美人儿道姑?听说杀人了!”
“这个贱人平时这么守着清白,我还以为是什么稀罕货色,没想到是个蛇蝎,幸好没睡她,不然在老子睡梦里给老子杀了怎么办。”
人群里有不少浪荡子,他们总扮作香客来找我麻烦,我向来不理。
平日里可望而不可即的雪莲花,摇身一变成了嫌犯,他们像是抓住了机会,说了好几句污言秽语。
楚泊简直接翻身下马,一脚把那几个人踹翻,要抓回刑部逼供,吓得他们连连求饶。
“大人其实不必如此要如此。”
“贫尼是出家人,不在意这些流言蜚语。”
高高在上的楚泊简突然暴躁起来,“崔拾欢,你以前那股刁蛮的劲儿呢?现在别人骂你你是不知道骂回去了?”
以前我是御史大夫的女儿,京城谁见了我不给我三分颜面。
后来我父亲贪污朝廷的赈灾银,人人喊打,要不是二皇子开口替我求了情,我现在恐怕在哪个青楼伎馆。
我父亲欠聊城数十万百姓的银钱,至今都没找到,我们一家背负了上百条性命,我有什么资格去狂?
唯求长宿观内,祈福偿还冤孽。
楚泊简似乎也发现说的话有些不妥,立马转移话题。
“那个逃犯把你叫到房间里说了什么?”
……
我沉默了半晌。
“不是贫尼杀的人。”
楚泊简一拳砸在石桌上。
“给我把她带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