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馨提示:如在阅读过程中遇到充值、订阅或其他问题,请联系网站客服帮助您解决。客服QQ。

正文 第三章 过去(二)

作者:三国晓渊|发布时间:2018-05-31 20:29|字数:3763

  校园时代的生活总是充满着一半的快乐与一半的痛苦。青春时期的某些少男少女们总是因为几件小事而闹的“满城风雨”。但他们的重点并不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他们在这个特殊的时间与空间,身体里的荷尔蒙都会不受控制的产生了一种对于异性有着强烈追求与无限渴望的情感。

  用简单的术语来说,这就是早恋。

  如果秋晓渊在当年没有经历过那件事情的话,或许现在的秋晓渊也会与他们一样。会对着某个暗恋的女生写着那些不入流的情书,会给某些老师贴上某某外号,也会想着这个周六又能在网吧游戏厅内展示自己牛叉的技术。可是现在,却因为这么一件事,让现在的秋晓渊变得与周围的人有点格格不入。

  他变得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他成熟了很多,每天只是一个劲的沉寂在自己的世界。他一直都在想,自己的将来该怎么办,自己现在还能做些什么。

  对此,他什么都不知道,很迷茫。

  因为,他的父母离婚了。

  秋晓渊的父亲只是一名普普通通的建筑工人。人缘很好,所以跟着他工作的人和见识的朋友也有很多。他也拥有着好几亩祖上传下的田地,家境虽说不是富饶,但也还算殷实。但自从三年前秋晓渊的父亲染上酒瘾以后,家道就开始渐渐中落了。母亲也因为忍受不了父亲酒后的一次次家暴而离了婚,离开了这个家。

  承受着这巨大打击才十岁的秋晓渊在他们离婚的那一夜里他想了很多。

  没有了母亲的存在,父亲又是如此每天醉酒度日。渐渐的,他开始一个人煮饭,一个人做菜,一个人生活,一个人慢慢的成长了起来。

  但所幸的是,秋晓渊的父亲还能在此之后的很长时间里幡然醒悟。在前不久,他的父亲终于抛弃掉了让他成瘾的酒精,开始步入了生活的正轨。只不过父亲现在的改变对于秋晓渊来说,一切都太晚了。在他的心里,早已是建起了一堵让人无法窥视无法走进的“心墙”。

  他开始渐渐的把自己给封闭了起来了。

  吵杂的教室内,乘着下课的间隙。这群被关押着很久的“野兽”也终于能趁此时出来活动活动筋骨了。

  秋晓渊就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上,他喜欢注视着窗外那条静静流淌的汶水河。汶水河很黄,上面飘落着各种各样的图书,木板等垃圾,这些杰作都是出自于他所在的中学学校。忽然,秋晓渊他看到在河面的上游缓缓的飘来了一条小小的纸船。看这纸船上的图案,秋晓渊一眼就知道这又是班级里哪位“巧”手的同学用着这学校的作业本所折投放下去的,但这究竟是谁折的秋晓渊那就不知道了。

  这条摇摇欲坠的纸船顺流着这汶水河,一直飘向远方,而后渐渐消失在了秋晓渊的视野里。

  “秋晓渊,你在想些什么呢?”直到一个突如其来的声音才打破了秋晓渊的沉思。

  秋晓渊抬起了头,这才发现原来是坐在自己前面的陈香君同学。

  “没,我没想些什么。”秋晓渊就这么毫不在意淡淡的回了陈香君一句,然后又转过头来看向了窗外的那条汶水河。

  在秋晓渊看来,眼前的各种交流与谈话,无非就是些无关痛痒的八卦小事。他自己是没时间也没有能力去慢慢培养所谓的同学友情的。至少,他的性格就是如此。

  其实,秋晓渊与这个班级的同学根本也没有几个有着过多的交流,除了老师安排的这六人学习小组之外,其他的同学秋晓渊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是很清楚。

  而此时,教室内外早已是乱成了一片。到处你追我赶的男男女女,散落到处的纸皮果屑,画的七零八落的黑板,以及一声声声嘶力竭的吼叫。这整个就是一混乱无堪的菜市场,哪里还像是一个学校的样子呢。而在这一混乱无堪的“菜市场”上,一团不知从何处扔来的小纸团,却不偏不倚的砸在了秋晓渊的头上。

  “谁啊这是,都扔到这秋大诗人的头上,你们这是不想活了吗?”说着这话的是秋晓渊的那位无奈同桌,叫王金凡,平时说话总是带着那么几丝娘娘腔的感觉。可他是一个纯正的男人,但却总是爱撇着一双兰花指和人说话。举手投足间总带着一丝与秋晓渊和其他同学不一样的那种另类存在,这几点都让秋晓渊很是不解。不过他人虽说是这样,可秋晓渊的心里那也清楚,其实王金凡他人也是蛮好的。只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就是有点儿难以理解和包容了。

  而至于王金凡口中的那句秋大诗人。那只不过是秋晓渊他的语文成绩比较出类拔萃些而已。至于其他的科目也都是与常人一样,都只是一个渣。

  王金凡捡起了那团砸中秋晓渊的纸团,那是一团揉的很紧很紧的纸团,王金凡费了有些功夫才把它揉开舒展出来,可里面的内容让王金凡一见不由的震惊了起来。

  上面是一句很简短的诗句,只有四句话:万里世间人所依,情余千里淡如空。以情所伤世人懵,心中只为一人终。

  王金凡见状后拿起了那张纸团对着秋晓渊质问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丫坐我旁边这么久了看你平时文文静静的装斯文,没想到你都有女人了。老实交代,她是谁?是谁给你扔的这张纸团。”

  秋晓渊刚开始还不清楚王金凡在说些什么。可当他看到王金凡递来的纸团里,上面用着娟秀飘柔的字迹写下的那首诗时,他自己也是一下子就震住了。这,这好像就是他以前无聊之时随手写写的一首诗而已,而且这诗就写在语文的课本上,怎么现在又会突然的被人重新抄写了一遍呢?

  但这不是重点,更重要的是他自己没想到这二货同桌居然会捡起来并且还打开来看。而他现在自己也是不知道该如何向他解释这件事情了。

  “额,恶作剧。这没什么,你就别乱八卦了。”秋晓渊就这么简短难堪的解释道。然后乘着王金凡的一个不注意,赶忙将那团纸条给抢了回来,而后迅疾的把它扔出了窗外的汶水河里。

  汶水河,就这么带着这张纸条随同着刚刚那艘消逝的纸船一同流去。

  这就是秋晓渊在学校里千千万万的其中一个插曲,尽管秋晓渊已经建起了一堵心房,可那也难以抵挡同桌同学间的那种傻比热情。或许,自己也应该试着融合进这学校的大家庭才对吧。

  而在另一边,一场再次改变秋晓渊命运的事故正悄然无声的发生。在一栋约三层楼高的在建住房上。一个戴着斗笠,顶着太阳汗流浃背的站在竹架外面粉刷墙壁的工人,突然头脑一昏,两脚踩空,从这近三层楼高的竹架上,一个重心不稳仅仅只有几秒钟不到的时间,就摔倒下了地面。没有人知道他掉落的瞬间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那名工人在最后不幸中的万幸里落在了约有半米高堆砌的沙堆里。可虽说如此,但看着他在沙堆里一动不动的,双眼紧闭,一脸的痛苦状,鼻子里只有出的气没有入的气,就这么死死的趴在这沙堆上面,我们就知道他的情况可能有点儿不妙。

  而这名奄奄一息说不出话的工人,则正是秋晓渊那有着酒瘾的父亲。

  周边围观的群众们开始汇聚起来,但他们首先做的却并不是拨打救护车。而是纷纷拿起了手机,一张张的拍起了照片,然后上传到各处的交友平台上面。直到这在建住房的主人闻讯赶来了之后,他才赶忙的拨打了救护车的电话。

  有的时候,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的突然。对于还在学校的秋晓渊来说,一切都还浑然不知。他并没有感觉到哪里会突然出现了某种不适,就好像是电影中亲人有了危难而自己就会出现什么征兆之类的。他只是忽然的想起了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又是生日到了……。

  某医院的急诊室内,医生赶忙为伤者推上了手术室,然后紧急的对着护士说:“赶快联系伤者家属,看样子,情况有点儿不行了。”

  秋晓渊的父亲在这里并没有多少亲人。他只有一个叔叔,就是秋墨。那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

  护士走出了急诊室,此时的急诊室只有这出事房子的屋主在门外等候。那是在建的一处私人住宅。这房子的主人是一个成功的商人,叫韩毅。赚了几笔钱后就打算建几栋房子拿来出租,然后就这么想着将来可以拿着房租钱安享的渡过晚年。可他没想到的是居然遇上了这种晦事,他细细的在心里嘀咕着。然后,他拿起了电话,不情愿的拨打起了一串号码。

  “喂。是秋墨先生吗?”

  “您是?”

  “哦,我姓韩,是雇佣秋竹先生过来建房的老板。刚刚秋竹先生出了点事故,您没事的话还是赶快到市医院去看看吧。”那商人带着一丝诚恳的语气对着电话那头毕恭毕敬的说着。他所希望的,就是接下来的交涉能让自己少花一点钱,能给对方留下点好印象。

  而另一边的秋墨也被这突如其来的电话给震惊了一下,自己早就与这后妈所带的哥哥没有了任何一丝的联系。当年老爷子临走时却把大部分家产给了他,自己只有这么一间普普通通的水泥样板房,这笔帐到现在秋墨都还记在心里。更何况当年自己犯事的时候恳求过他哥哥帮他出一笔赔偿金,他都不愿意。结果自己差点就给枪毙了。现在的他可以说只要一有机会,他真的就会找个机会狠狠的报复他那哥哥。

  反正自己当年又不是没有做过。

  秋墨抛开了那些思绪,对着电话的那头回道:“我这就来。”

  他整了整自己那满是胡茬的脸。一条从右脸直至脖子的刀疤显得格外瘆人,那是他当年犯事的产物。他在一块破碎的镜子里指着自己说道:“你忍了这么多年,今天你终于有机会可以把属于自己的一切给夺回来了,难道你想放弃吗?”

  说完,他关上了那道一直咿呀作响的木门。

  在急诊室门外坐立不安的商人韩毅,现在的他也是一直在打算着自己心里的小算盘,嘴里还时不时念念有词的说道:“你可得死掉啊,你可得死掉啊。这样出一笔钱也好过出你一辈子的冤枉钱啊。”韩毅就这么在急诊室门外一直重复着,直到他看到一张陌生的脸庞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说,要让他死掉?”秋墨带着一丝冷笑看着这个给他打电话过来的韩毅。

  韩毅只是咽了口唾沫,说:“不,不,你听错了。”看着这一条刀疤脸的秋墨,韩毅的心里又觉得自己得出好多好多钱了。

  而此时,急诊手术室的灯灭了,一张盖着白布的尸体就这么静静的推了出来。秋墨掀开了白布一看,这正是他自己哥哥的死状。

  现在,他是时候该出手计划自己刚刚想到的一切了。

  秋墨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一眼韩毅。

上一章 返回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