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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五十一回:风月场文士逞吟咏/云雨间织女献娇音

作者:静林君|发布时间:2018-05-31 18:01|字数:6244

  那一道闪电就像是一把刀子从天皇的脑袋中间切下去,刀口顿时火花四溅,约莫经过了半个小时,闪电被消耗光了,天皇却完好无损。夏凉明月立刻垂首说:“陛下果然拥有金刚不坏之身,你一定是得了自然的大道才这样的吧!”天皇仰起头双目向高天望去,嘴里说:“知道日本国的君主为什么会万世一系吗?”夏凉明月说:“日月星辰挂在天上,昼伏夜出,草木春生夏长,人伸出自己的手掌,一般有五根手指,这都是为什么呢?我得到的答案一般都是这样的,你为什么是你的父母所生?事情本来如此,日月星辰、草木、人的手掌、父母这些都是天命所致,事情本来如此,很难问为什么?我想日本国君主万世一系,也是因为这个道理。”

  天皇笑着说:“你的解释颇有几分道理,但没有说出问题的关键。日月星辰怎么运行?草木怎么生长?人的手掌应该有几根手指?谁应该做你的父母?这些都是大自然决定的,而非人力所能更改。君主万世一系这里面固然有天意,其实也有人为。”夏凉明月说:“愿闻其详。”天皇说:“与我们日本不同,中国的王朝如同走马灯一样换个不停,你说这是为什么呢?”夏凉明月说:“中国人更换君主的理由不外乎有三个,一是国君太过于软弱,难以驾驭群臣,大权旁落,最后被废。二是国君太过于强势,臣下和百姓在他的眼里里连狗屁都不如,大家忍受不了,只好送他归西。三是国君不能把精力放在自己的本职工作上,这等于把大权拱手相让。”天皇说:“很好,你知道中国哪一个王朝经历的时间最长,哪一个王朝经历的时间最短?”

  夏凉明月说:“经历时间最长的应该是周,经历时间最短的应该是王莽的新朝。”天皇说:“那你知道周为什么时间长?而新为什么时间短呢?”夏凉明月说:“周之所以经历的时间长,我觉得原因有三个,一是周公制定了周礼,礼制与人的生活密切相关,可以说周礼塑造了当时人们的精神世界。二是周朝的权力相对分散,权力是个非常诱人的东西,人人都想据为己有,谁拥有它,谁就有危险,你如果手上集中了所有的权力,实际上也就是集中了所有的危险,分封制把权力分散在各个地方,实际上也就把危险分散在各个地方,这样才导致了周的长寿。三是权力之所以诱人,是因为它可以让人变得更强大,拿出权力与诸侯分享,但也恪守一个底线,就是天子掌握的资源应保持绝对多数。新之所以那么短的时间就完了,原因也有三个,一是王莽这个人笃信儒学,儒生向来重义,结果你把国君踢下去自己来,这无疑是抽自己的脸。二是王莽的想法距离事实太远,脱离现实的想法就像是从地理拔出来的草,无论多么奇妙,必定不能持久。三是新朝的国号不好,任何东西不出两三年也旧了,你给自己起这么个国号,这不是盼着自己早点下课,然后来个新皇帝吗?”

  天皇听了笑着说:“你的见解虽然有一点牵强,在普通人里面已经是很有见地了。”夏凉明月说:“我就是个画匠,对历史稍微有点兴趣,闲暇时间翻了几本书。”天皇说:“我想前面你提问的东西自己应该有答案了吧!”夏凉明月一脸茫然的说:“什么问题?”天皇说:“日本国的君主为什么会万世一系?”夏凉明月陷入了沉思,天皇说:“你知道为什么雷劈不坏我的躯体呢?”夏凉明月说:“是啊!为什么呢?”天皇说:“无欲则刚,一个人人过没有了欲,他就拥有了金刚不坏之身。”夏凉明月说:“这就是日本国君主万世一系的原因?”

  天皇说:“凡是日本国的子民,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天照大神的传说,历任天皇的血管里都流淌着天照大神的血,这是日本人都知道的事实。虽然天皇的身份很高,手里却没有人人想拥有的权力,所以没有人想要取代我,这就是天皇万世一系的奥妙所在。”夏凉明月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大,最后大的自己根本就站不起来,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一颗铅球,她在那里动弹不得。正在那里难受,茫然一下子醒了过来,这个时候发现她的额头上踩着一直皮鞋,一股浓烈的汗臭味进入鼻孔。一个身材臃肿的男士蹲在她面前,这厮穿着花布衫,脖子上系着一条手指头粗的金链子,一张开嘴牙齿上镶嵌着许多金子,只听这厮说:“姑娘,你打算干什么呀!”

  夏凉明月十分惊恐的说:“我没打算干什么。”这厮斜眼看着她说:“没打算干什么?为什么你去虎口寺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买?说,是不是有阴谋?”夏明月说:“我无论走到哪里旅游都不买东西啊!”这厮一听这话不觉冷笑了三声,说:“你骗鬼呢,旅游不买东西,那你干嘛来了?”夏凉明月说:“我就是穷画画的,身上没有多少钱,买门票我就花了好多钱。”

  这厮厉声说:“别给老子哭穷,今天你必须老实交代,否则我就让你从少女变成少妇。”说完这话他也觉得这样说话不妥当,立刻说:“你要不配合,我就犯罪给你看。”说着脸上绽放出很不健康的笑容,夏凉明月心里暗暗叫苦,说:“我真的就只是一个画匠而已,要是花钱买了东西,我就没钱交房租了。”无论夏凉明月怎么说,她就是不能过关,这个时候供奉在桌子上的佛像突然从上面跌落下来摔了个粉碎,他们被吓了一跳,然后分明看到一条蛇向他们扑来,这些人十分惊恐,四散奔逃,夏凉明月却没有看到那条蛇,她流着眼泪把碎瓷片装进了一个塑料袋里,心想不如选择一个日子把这些碎瓷片给埋了吧!明日报纸上登了一则消息,昨夜有数名男子被毒蛇咬死。

  夏凉明月在曼谷的种种遭遇不是井上纯美所能想象的,不过她也没有时间去想象夏凉明月在曼谷如何度日,她所能做的不过是定期的给夏凉明月汇一笔钱过去,她这样做夏凉明月内心是拒绝的,但因为拗不过也只好接受了。她时常要到情人酒店与龙泽花见面,她不喜欢去爱的本店,当她进入爱的本店,立刻就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她的一举一动,甚至在跟龙泽花快乐的时候,似乎仍然不能摆脱对方的视线。无奈之下,只好选择在这种极为隐蔽的地方与对方见面。两个人在情人酒店的房间里无所不为,这一日中午,激情燃烧之后,两个人躺在那里吸烟,井上纯美说:“我常听说吸烟有害健康,不知道这种说法是不是真的?”

  龙泽花吸了一口烟说:“这个你不用怀疑,吸烟一定有害健康。”井上纯美却不以为然,摇摇头说:“我举个例子吧!都说是药三分毒,这没错吧!”龙泽花说:“没有错,无论是是什么药,三分毒性总是有的。”井上纯美说:“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还要吃药呢?”龙泽花说:“这个可以类比吗?”井上纯美说:“香烟里面的确含有焦油、尼古丁等物,对人的肺损害极大。但你不能片面的看问题嘛,人为什么要吸烟呢?”龙泽花说:“这个原因就多了。”井上纯美说:“小孩子吸烟是因为好奇,男士吸烟是为了装酷,女士吸烟是提升自己的气质。”

  龙泽花笑着说:“吸烟能让女士的而气质提高?”井上纯美说:“你喜欢跟吸烟的女子打交道呢?还是喜欢跟不吸烟的女子打交道呢?”龙泽花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井上纯美说:“吸烟的女子往往更解风情,更会玩儿,拥有更多的技巧。不会吸烟的女子,传统、刻板、缺乏创造力。”龙泽花笑着说:“不会吸烟的女子被你贬的一钱不值了。”井上纯美说:“我接触过的女性当中,凡是吸烟的,多半是一些穿着时髦、思想前卫、学历较高的女子,凡是不吸烟的,多半是一些下层的,思想僵化的一群女子。”龙泽花笑着摇摇头说:“我觉得吸烟的女子至少有一点为人所诟病的地方,即她会吐更多的痰。”

  井上纯美一脸不以为然,说:“一个女人身上带着一点烟草的味道,思想开放、举止优雅,她怎么会不诱人呢?至于吐痰什么的都是细枝末节。比如说女人有例假,男人没有例假,可男士们还是不厌其烦的去追求女人,而没有嫌麻烦而调转枪口去追逐男人。”听了这一番谬论,龙泽花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于是叹口气扭着井上纯美的鼻子说:“你这个人就是这么可爱,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过了一会儿,龙泽花说:“这也不能证明吸烟跟吃药一样啊!”井上纯美说:“吸烟可以美化人的举止,可以解乏,可以缓解忧愁,可以祛除烦恼,相对于这些,对肺部一点小小的损害又算什么呢?你说吸烟有害健康,可许多烟民都活到了八十乃至九十岁以上的高龄,让那些英年早逝的人里面许多都不是烟民。或者可以这样去论述,在英年早逝的人当中有几个人是吸烟吸死的?这些人多半是太过于疲惫,有太多的焦虑,所以年纪轻轻就去面见天照大神了。香烟有解乏、解忧之功效,在我看来这是上天赐予人们的灵药,为什么许多国家的精英人士都想把它禁掉呢?”

  龙泽花说:“我虽然是烟民,可我不敢说你这样的话。就像我自己是吃过狗肉的,但我只是偷偷摸摸去吃,不敢伸张。”井上纯美一听这话就急了,说:“这是两码事。”龙泽花说:“宝贝儿,我好不容易才抽出时间跟你厮混,你可不能辜负我的一番好意。”井上纯美这才吐一口气说:“人家西洋人早就不吃狗肉了,为什么你还保留着这样的陋习呢?”龙泽花说:“我在夏天是不吃狗肉的,冬天吃够人对身体好,狗肉可以暖身。”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她们把窗帘拉的很紧,龙泽花忽然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有时候我真希望你是个男人,这样我就可以嫁给你了。”井上纯美说:“你又何必太看重哪一张纸呢?我们这不是已经在一起了吗?”

  龙泽花说:“我还在做织女,怎么能说在一起了呢?你现在对我而言,不过是关系亲密一点的客人罢了。”在歌舞伎町一番街永远是熙熙攘攘,犬养怡静行走在人群中,沐浴在阳光下。在路过丽人店的时候,她的心头忽然一紧,在这里她曾经与许多男人有过鱼水之欢,现如今离开了风月场,开始过自己的日子了,却发现自己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根男人那个了。这就好比一个人用尽毕生的心力去反对包办婚姻,事到临头自己却打了光棍。这些晚景之凄凉,可想而知。每个夜晚,被窝里永远只有一个人,一个人做饭,一个人玩乐,一个人饮酒,就算是死到临头也只有一个人跟这个世界说再见。难道说自己当初离开丽人店竟然错了吗?正觉得难受的时候,忍不住一步步朝着丽人店走去,突然背后有一只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回头一看不是岛津小牧却是那个?她觉得心里很是难受,岛津小牧说:“不要呆在这里了,我们找个说话的地方吧!”

  她好像被一根绳子牵着似的,昏昏沉沉进入情人酒店,登记了一个房间,然后情不自禁的跟了进去。这个时候她的胸口像是着了火,心脏像是在擂鼓一样,她感觉紧张极了,就好像她第一次干这种事似的。岛津小牧看起来也很紧张,手法极其的不熟练,这让犬养怡静很不满意,但事已至此你也没办法离开,这其实跟她曾经的职业有关,若是寻常女子,老娘如果不舒服了,当然可以抬腿走人。岛津小牧总算是打响了第一枪,很快就泄了,她顿时觉得兴味索然,有了想要离开的念头。

  岛津小牧发出的一波攻击只持续了十二秒,犬养怡静双眉紧锁,脸色红红的,心中虽然不快,却也说不出口。很快岛津小牧就恢复了战斗力,发起了第二次攻击。第二次攻击持续的时间就比较长了,两个人玩儿的十分畅快,犬养怡静身上流了许多汗,等到子弹打出去的世界,两个人都有气无力的倒在那里,约莫过了十分钟起来去冲了个澡,告别的时候像世界上所有的而情人那样,拥吻之后挥手离去。犬养怡静回到自己的住所,心中仍然觉得失落,到了一定的年纪,人们都会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如果有一位身体强壮,谈吐、举止都符合礼节,饮食能够符合自然之道,能够控制自己的情绪,不会一激动就张嘴骂人、动手打人。

  这位男士能够合法的赚到钱养活自己,还能够有余力照顾妻儿老小,这样一位男士你可以嫁给他了,如果你爱他的话。这样的男人是很难找到的,或者说这样的男人是经女人之手慢慢培养形成。美玉不是玉石本来的样子,它是经过匠人雕琢而形成的。男人不是天生就能够负担一切,一定是经女人的帮助才能做到这一点。三浦友和原本是个失意的歌手,偶然有机会当时的著名歌手百惠合作拍摄广告片,在当时的三浦友和看来,这不不过是一次普通的邂逅罢了,他对百惠只是非常平淡的一句问候就离开,只是因为他内心对百惠没有任何想法,他大概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个平淡的问候能够给未来妻子心中丢下了一颗的种子。

  三浦友和和山口百惠当时并不知道他们会因为一部电影的成功而成为长期的荧幕情侣,一开始三浦友和不过是百惠心中的一个大哥哥罢了,不过这个大哥哥有点非同凡响,百惠在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独自讨生活了,一个还没有成年的孩子,她就开始养家了。回到家里,她像是个男主人一样,关心着妹妹淑惠的成长。当她进入片场的时候,发现有一个男士在照顾她,她也就非常坦然的接受了这位男士的照顾。有一点很有意思,其实百惠对三浦友和一直都是有好感的,否则她不会接受对方的照顾,问题是她比对方小七岁,所以会觉得自己是小毛孩子,在对方跟前有一种自卑感。其实在很多次演出之后,外人都看出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以及发生了变化,只是他们两个人自己还没有察觉罢了。

  终于三浦友和打算要把这一层窗户纸捅破了,用今天的标准来说,三浦友和的招数其实很平庸,他告诉百惠,如果你接受这份恋情,那就打电话给我吧!之后他度过了一个漫长的夜晚,就在他以为希望一觉不存在的时候电话打了过来,打电话的那个人正是百惠。如果没有那一次邂逅,如果没有他们第一次合作拍电影,如果电影不是很成功,三浦友和的人生会是另外一番样子。百惠进入三浦友和的世界,对于他来说一切都变了。他从一个失意的歌手,变成了一个当红的男演员。百惠成就了三浦友和,让他成了一个教科书般的爱情故事的男主角。尽管如此,百惠永远是那样谦逊,她永远不会说是自己塑造了丈夫,永远不会说三浦友和配不上自己。如果百惠自己愿意,她可以做一个彻底的女权斗士,她很小就依靠自生活,她拥有数不尽的崇拜者,如果她高兴,可以一天换一个男人,她可以把男人视作是奴隶。谁也想不到,她想象当中的自己,竟然是一个妻子,丈夫回家第一眼看到她,她说:“你回来了。”

  女权斗士以作为一个妻子为耻,也耻于给一个男人当女儿。在女权斗士的眼里,没有一个角色叫父亲,没有一个角色叫丈夫,甚至也不愿意有一个角色叫儿子,女人掌管一切,女人就是一切。基于以上理由,女权斗士对百惠的攻击应在情理之中,在这些人的眼里,百惠无疑是一个投降派。获野瑰园一天二十四小时,呆在店里的时间一般不超过八小时,大部分时间都在对面的茶店,老头每天早上第一件事就煮一壶茶放在茶几上等候获野瑰园到来,茶客来来往往,永远看见店里坐着一个老太婆。获野瑰园说:“你说我真的老了吗?为什么这些人都看我一眼呢?”老头子笑着说:“他们是因为怕看完一眼之后舍不得走。”

  闻听此言获野瑰园放声大笑,说:“你这个人真是,说出来的谎话让人无法拒绝。”她望着外面有源源不断的客人进入丽人店,心情忽然变得有些复杂,老头子说:“你真把店交给她们了。”获野瑰园说:“这是最好的结局。”老头子说:“也是,你也没留下一儿半女,这样已经不错了。”出入织女店的人,有贪图享受的人,有附庸风雅的人,也有饱食终日、寂寞无聊的人,更有欲求没有办法得到满足,只好花钱来解馋的人。今日来了一群特殊的客人,这些人多半是一些某个组织成员,每个人至少出过三本以上的著作,他们每个人都搂着一位织女,说着一些只有鬼能听懂的话,时而浅吟低唱,时而引吭高歌,时而手舞足蹈,织女们虽然听不懂,也无需懂,只需附和着说:“这简直太棒了。”

  这些人就会觉得飘飘然,如今这个年月,作诗的人固然不多,但读诗的人更少了,大多数人没有读诗的耐心,却想在诗坛折桂,小泽静惠远远的看着这群人,不仅摇摇头说:“这些人兜里没几个子儿却来织女店挥霍,可见嫁给文人是多么不靠谱儿的一件事。”这些人当中,有瘦的像麻杆儿一样的,有肥的像怀孕的母猪一样的,有浑身散发着汗臭,有的散发出一种无以名状的怪味儿,织女们出于职业操守还得跟这些人做那不知羞耻的勾当,发出令人陶醉的语音,可惜这些人往往坚持不了多一会儿就精力耗尽了,一位客人一个后仰倒了下去,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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