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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零一回:天皇御所香烟缭绕/歌舞伎町浊尘乱飞

作者:静林君|发布时间:2018-05-31 18:01|字数:6216

  警察赶到之后,拍摄了许多照片,然后请了殡仪馆的车过来把他们拉走了。殡仪馆的礼堂装饰一新,两具尸体经过简单的处理之后摆放在鲜花翠柏当中。皇室在得到消息之后,也为如何面对这起事件而犯愁。因为纪子本人身陷在旋涡当中,自然不便前往。天皇夫妇也不变出席,雅子身体有恙,不宜前往,敬宫的宣仁亲王,秋筱宫的闻仁亲王、庄仁亲王、真子内亲王、佳子内亲王一同前往。当时是中午,宣仁进来绕着老夫妇的遗体走了一圈,然后朝着遗像深深的鞠了三躬。

  紧接着闻仁、庄仁、真子和佳子走进来围着老夫妇的遗体绕行一周,然后向遗体三鞠躬。完事之后,工作人员将遗体装进了水晶棺材运送到了火葬场,遗体被送入焚尸炉,没一会儿一股浓浓的黑烟升起,然后这些骨灰被装入两个紫檀的骨灰盒。闻仁亲王和庄仁亲王捧着骨灰盒赶往纪子的家族墓地,将他们安葬,这一场麻烦才算是结束。回到家里闻仁把每一个细节都讲给纪子听,纪子听得很认真,她对丈夫表示了感谢,也希望丈夫能代表她感谢天皇夫妇能派储君出息她的父母的葬礼。

  一直以来,如何处置婚内男女与外人发生乃至保持关系的问题,一直让人伤透脑筋。如果选择了原谅,是不是等于鼓励她做这样的事。如果选择了惩戒,是不是有限的不够人道。当这类事件发生之后,作为当事人,一般喜欢把责任推给与自己关系相对疏远的一方。如果你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作为妻子你的第一反应是哪个狐狸精勾搭了你的丈夫。如果你的妻子跟别的男人发生了关系,作为丈夫,你的第一反应是哪个男人勾搭了你的老婆。有时候事情恰恰相反,但是你更愿意把是事情想象的尽可能对自己有利。不可否认,女人的想法是复杂的,女人有可能同时爱上两个以上的男人,她也不是在欺骗感情,她非常真诚的爱着两个男人。

  反过来男人也是如此,一个男人爱上好多女人,到了情人节的时候,每一位女友都能得到他送的玫瑰。很早以前,大家就开始讨论一个问题,婚姻的存在是不是合理的,一夫一妻制在中国人听来似乎是一个现代化的概念,其实不是这样的。凡是耶稣的信徒,都主张一夫一妻制。在欧洲,国王都是一夫一妻制。在印度,丈夫娶了妻子,在妻子的同意下,他可以娶第二个妻子,经第二个妻子同意,他可以娶第三个妻子,上不封顶。在中东,法律允许娶三个妻子,按照中东一些有权有势的人物的妻子数量来看,三个并非限额。中国其实要更复杂一些,男人在一定的条件下可以跟许多女性发生并保持关系,他可以娶一个老婆,纳妾没有限额,此外还有身份更为卑微的通房丫头,当然地位更低的是姬。

  姬一般是在主人家做一点表演助兴的工作,主人如果来了兴致要跟她怎么样,她似乎也没办法拒绝。但她在主人的眼里不算什么,在传统中国拿妾送人,这就很丢人了,绝不可能把自己的妻子送人。出于任何目的,把自己的妻子送人,这都不是大丈夫所为。但是姬是可以送人的,没有任何道德的负担。当然欧洲那些信仰耶稣的国王也未见得都那么老实,他们不可能真的守着自己的老婆过一辈子。他们往往有自己的情人,这些情人很多都是什么公爵的夫人,在欧洲你的女人如果跟上司有染,这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反而非常的光荣。现在仍旧保存女权的部落当中,她们其实没有婚姻这个概念,所谓走婚,这个词形容的非常不准确。半夜三个,你却扒人家的窗户,这个叫做走,你和住在屋子里的姑娘发生了关系,这个叫做婚。

  这是个简单的满足生理需求的过程,与婚不是一码事。假如有一天这位姑娘生下了孩子,那个与之发生关系的小伙子根本不会认为这个新出生的婴儿跟他有什么关系,在女权社会的背景下,大家都不看重父亲这个角色。在原始的女权社会,男人是没有后人的。那个时候生下来女孩,大家都会非常高兴,觉得家族振兴有希望,如果生下了男孩,大家都都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应该这样说,在女权的背景之下,婚姻没有没有存在的土壤。为什么男权社会需要婚姻制度?很简单,如果没有婚姻制度,父亲这个角色就不会出现。这里所说的婚姻制度,不是指围绕着那一张纸的制度,而是围绕事实婚姻而产生的制度。当初从女权社会过渡的男权社会,引发了社会伦理等许多层面的变化。现在从男权社会往女权社会过渡,也会引发一些深层次的变化。

  传统的道德维持不下去了,许多人认为婚姻之所不合理,是因为他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是的两个人的需求都得不到满足,据此他们认定婚姻制度的不人道的。传统道德的崩溃就在这里开始,人人都抱怨婚姻压抑了人性,他们需要在自己的配偶之外去寻求某方面的满足。假如在一个群体当中,每个人可以自由的根异性发生关系,甚至可以自由到跟非异性的人发生关系。因为一些特殊药物的发明,人们可以有效的防止怀孕,这就意味着女性不会在维持过去的在这方面的谨慎态度。

  在女性生活尺度变大的同时,男人生活尺度就会相对的缩小。可以这样说,未来的人们最好不要妄想自己的太太只跟你一个人发生和保持关系,这是非常不现实的。反过来妻子也不要指望丈夫只跟你一个人安生和保持关系,这也是不可能的。在男权社会向女权社会转型的这个过程中,你要学会遵守新的游戏规则。展示新的玩儿法,可以预见,未来父亲这个角色终究会消失,担任人们不会回到原始的女权社会,而是走向灭绝。

  一个有意思的事情不能不说明,未来的女权社会和原始的女权社会有着本质的不同,原始女权社会的女性以生育为荣,这也是她们自身地位的保证。未来的女权社会,即使不以生育为耻,她们也会逐渐的放弃生育的功能。在技术成熟的人,机器将替代人们生育,可以肯定地说,母亲这个角色也会消失。如果机器代替人生育的技术在婚姻制度终结前得以推广,母亲这个觉得就会抢在父亲这个额角色消失之前消失,反之父亲这个角色会更早一点消失。人应该顺应潮流、看清形势,过去一个女人如果红杏出墙,那会面临非常严重的处罚。

  现如今其实应该采取更文明宽容的做法,要尊重她的本人的选择,如果愿意重回家庭,那就重回家庭。如果愿意跟自己结束现有婚姻,也应该尊重,并且有权利获得祝福。根据传统中国留下来的一些文献,中古时期的一些涉及离婚的文书当中,丈夫都表现的非常村容,即便是妻子已经不爱他了,他仍然能够祝福对付跟自己的新配偶过的幸福。日本人非常善于做表面文章,只要是在公共场合,他们表现的总是那么安分守己。如果是在私下里,他们会表现出令人瞠目结舌的另一面。比方说一位风度翩翩的英国绅士,白天在公共场合,他能非常认真的装绅士,一旦到了夜晚,来到一个女人的房间,他就能套上狗链子让那个女人拿着鞭子抽,抽痛快了心情舒畅,明天神清气爽的再去装绅士。日本人也是这样的,平常在公开场合,他的表现堪称完美。

  要是在就把喝醉了酒,他能摇摇晃晃的走到马路上去撒尿。在歌舞伎町,织女店里,几碗黄汤灌下去,立刻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平心而论,日本人在织女店里表现的还是相对克制的。要是中国人来寻求服务,日本的织女们往往被吓的心惊胆颤。一个是中国人对于进入风俗店铺应当遵守的礼仪感到陌生,一个是中国人怀着国仇家恨,织女们生怕自己突然被对方杀死。为什么织女们更愿意做熟客的生意呢?道理也不难明白,如果你是一个女人,你是愿意跟你熟悉的人发生关系呢?还是跟你不认识的人发生关系。仅仅从安全角度考虑,你认识这个人,这个人有没有病你是清楚的。如果整天跟一群不认识的男人搞在一起,你知道那个有那种病,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万一给自己染上个什么病,那就得不偿失了。熟人在一起胡来,往往更自在一些。对方知道自己怎么做能让你快乐,你也知道怎么做能让对方舒服。有一位男士,经常请一位女士帮忙做服务,每次付给五十美元的酬劳。平心而论,这样的酬劳不算是很高。可这位男士实在是太会伺候女人了,时间一久,这位女士有了这方面的需要,干脆免了这笔费用,说:“大家都是朋友,干嘛那么见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皇后的身体忽然变得不好了,在一个月内,又是感冒、又是发烧,浑身无力、眼前模糊。天皇非常着急,皇家医院的掌院大人一天来一趟,密切观察,却总也查不出来有什么毛病。宣仁来到天皇跟前,说:“儿子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天皇说:“有话直说。”宣仁说:“自从我们从纪子父母的葬礼上回来,母亲就不好了,是不是我们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带进了皇宫?”真是一局惊醒梦中人,天皇立刻说:“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宣仁说:“是不是应该请一位法师来驱鬼?”天皇点点头说:“当然应该。”宣仁说:“如果你信得过我,我这就去办。”天皇说:“你去办吧!”对于自己的母亲,宣仁和闻仁都很有感情,过去天皇的孩子都是由保姆带大的,当年皇后把他们生下来却没有交给保姆,而是自己把他们带大了。严格来说,两个儿子都还算有出息。长子是帝国大学历史系的高材生,次子是一位资深的鸟类专家。

  宣仁一向显得比较符合日本的传统,而闻仁似乎显得有点叛逆,更要命的是,闻仁抢在他的哥哥前面结婚了。事情因为宣仁邂逅雅子发生了改变,雅子是一位女界精英,受到女权分子的青睐。她非常的漂亮,学识渊博、具有非凡的魅力,是因为优秀的外交官。储君的爱慕让她的外交生涯戛然而止,她并不甘心做家庭主妇,使得她不可能做好家庭主妇,在没有做好家庭主妇的前提之下,她没有办法代表皇室去施展她的外交才能。她可以说是东方的戴安娜,戴安娜对于王室来说简直是一场噩梦,她夺走了王室的光辉,她利用媒体不停的羞辱王室。相对于戴安娜,更有学识和才华雅子却没有这样的能力,相对于戴安娜,雅子是幸运的。因为她的丈夫始终是爱她的,就算是在她患上严重的抑郁症以后。人生对于雅子而言,当然是不完美的。

  作为储君的女人,她没有为皇室添丁。作为一位出色的外交官,却没有出现在外交舞台。他把大把的时光交给了黑暗,但她还是坚强的挺过来了。宣仁亲自开着车来找日天法师,慧空禅院的门外忽然停了一辆豪华轿车。大家不是认识那就是储君的车,都出来观看却没有人去给日天法师报信。储君从车里面出来,大家一开始觉得有点怪,这个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再一想这厮竟然跟储君宣仁亲王大人长的一模一样,和尚们立刻炸了锅,大家跟着宣仁亲王一溜烟来到日天法师的门前,宣仁亲王先把腰深深地玩下去说:“宣仁求见法师。”话音未落,现场发出一阵猛烈的笑声,门忽然打开了,日天法师走出来,双手插这腰大声说:“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你们当这是什么地方,这是你老子我清修的地方?”储君大吃一惊,这是第一次听到得道高僧说粗话。

  日天法师看见宣仁亲王站在那里,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脸红的像猴子的臀部,他感觉自己轻的像是一片干枯的树叶,风一吹就不知道要飞到那里去。正在按理轻轻的摇摆,宣仁亲王再次鞠躬说:“请你帮个忙吧!我母亲好像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请你进宫做法。”日天法师赶紧还礼,说:“请先到禅房喝杯茶,先了解一下情况。”进了禅房,双方落座。日天法师的二弟子立刻去少了一壶热茶拿过来,茶杯放在茶几上,给他们把茶倒好,出去了。日天法师刚要开口说话,一记不不和谐的声音从他的后面喷出,储君立刻捂住了鼻子,日天法师立刻起身拿了一把扇子过来,把不干净的空气都扇走了,然后换了茶水,日天法师亲自给他把茶水倒好,然后说:“请把皇后娘娘的情况尽可能详细的告诉我。”

  储君把皇后的病情细细的说了一遍,日天法师一脸无奈的说:“你也看出来了,我最近身体不大好,如果还能等一阵儿,那等我一段日子,不然就去馀庆寺请圜丘法师吧!”宣仁说:“这家寺院大概在什么位置?”日天法师说:“我让我的二弟子陪着你去。”于是二弟子坐在储君的车里一溜烟往馀庆寺赶去,落日余晖撒在屋瓦之上,天皇的车开了进去,一群小沙弥立刻围了过来,他明显的非常紧张,这个时候小泉弘毅赶来了。因为做过东京都的警局局长,自然知道那是储君的车,看见储君下车,立刻让小沙弥们排成一条成龙,给储君鞠躬。他陪着笑脸说:“殿下,到此所谓何事?”

  宣仁说:“实不相瞒,家母身体有恙,我以为是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来请你师父前往皇宫驱鬼。”小泉弘毅听了笑着说:“不巧家师去外面弘法了,不在庙里。”宣仁没办法,只好开着车往回走,看见储君大人灰头土脸、垂着脑袋,二弟子赶紧说:“殿下,这样开车是很危险的。”宣仁说:“我怎么就这么不顺呢?为母亲尽一份孝心怎么就这么难呢?”把二弟子送回庙里,自己开车回到了天皇御所。看见闻仁已经在那里,他越发觉得气恼,闻仁看见储君心情不好,他赶紧说:“母亲,家中还有事情等着我去做,我先告辞了。”母亲却抓住他的手不放,皇后说:“扶我起来。”

  闻仁赶紧把皇后扶起来,她把宣仁叫到跟前,也把宣仁的手攥在手里,她流着眼泪说:“我也不知道这一次我能不能挺过去,万一挺不过去,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们。”宣仁说:“怎么会挺不过去呢?一定能挺过去。”皇后没有接他的话,而说:“闻仁,你不要觊觎几哥哥的皇位。”闻仁一听这话,心中一惊,其实他的心里也很矛盾,有时候他想照父亲的安排去做,维持日本皇室的传统,一方面他自己真的不想因为争夺皇位而闹得彼此都不愉快,一方面他自己也不想当天皇,天皇这个职务可不是好做的。虽然在法律上只是个象征,每天的日程都被安排的满满当当,他去各地访问,要接待外宾,要主持各种各样的典礼,总之他像是一个轮子一样一直在那里你不停的转。

  做天皇其实很压抑的,因为真正喜欢天皇的大部分是一些老年人,年轻人对天皇其实没有什么感情,甚至对唱国歌都感到厌恶。你说你做这个,闹得大家都不喜欢你,这其实还是很难堪的。于是说:“母亲放心,我从来没有觊觎过哥哥的皇位,不尽如此,我保证我和儿子都不做天皇。”说这样的话原本是出于好意,可在宣仁看来这就是挑事,全日本人都知道你的儿子现如今是日本国第二顺位继承人,你现在说这样的话,这不是给我难堪吗?他的脸色由红变黑,闻仁立刻发现自己说错了,但是已经无可挽回了。皇家也被闻仁这么一下子给说懵,闻仁看祸事难免,索性彻底豁出去算了。于是站起来说:“你们都觉得我在觊觎皇位,我怎么才能证明我没有这个想法呢?”

  宣仁指着远处一栋楼房,说:“你如果从上面跳下来,我就相信。”闻仁想也没想就去了,皇后说:“他不会真的去跳吧!”宣仁说:“放心吧!他才不会这么做。”突然间,外面吵吵嚷嚷,只见远处楼房上面有一个人。宣仁被吓了一跳,如果闻仁真的这么死了,老子没办法好好的接掌皇位的。于是不顾一切的跑了出去,没有等宣仁跑到跟前,闻仁已经跳了下去。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在他垂直下落的时候,他腰带上面金属扣挂在了一户人家的防盗网上面,他就这样悬在半空,腰带也几乎要把勒到窒息,他面部颜色黢黑。宣仁叫来特工,把他从上面救了下来。闻仁被直接送去了医院,皇后一脸无奈,宣仁为了安慰皇后,说:“母亲放心,我会照顾弟弟的。”

  皇后怎么会放心呢?三天后,日天法师终于来了,他穿着黑色的僧袍,披着大红袈裟,手里拿着禅杖,盘腿坐在院子里,在他的面前点起了三只胳膊粗的香,三股青烟徐徐升起,日天法师在那里认真的念着经。突然三股烟雾聚在一起在空中不断的累积,减价形成一只老虎的形状。突然从空中扑下来闯进皇后的卧室,从皇后卧室的背后出来一直奔向了歌舞伎町,在那里老虎突然解体了。日天法师叹口气说:“已经没事了。”

  宣仁说:“多谢师父帮忙。”日天法师说:“殿下切勿这么叫我,你我没有师徒之谊,我也不敢以你的师父自居。”储君觉得自己被冒犯了,但他还是选择了忍耐。在客厅,日天法师喝了好多茶,说:“御所的茶就是好,只可惜我喝的太多了,今晚睡不成了。”拄着禅杖就要起身,储君让一位宫女从内库拿出来一盒茶叶给他带去,日天法师记得这样收了不好,自己却又十分爱喝茶,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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