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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一十五回:夜幕下歹徒械斗凶/枯藤上乌鸦鸣叫乱

作者:静林君|发布时间:2018-05-31 18:01|字数:6214

  因为接受过特训的关系,井上纯美的反应特别灵敏,她突然伸出手掌外茶壶上轻轻一拍,装满滚烫的茶水的茶壶一下子砸在了店员的脑袋上,他被烫的胡乱喊叫。井上纯美转过身冷冷的看着他,说:“想不到这样清雅的地方也能雇用这种背后偷袭别人的小人。”店主说:“请进一步说话。”

  井上纯美想也没想就跟着对方来到后院,为了防止被人暗算,她紧贴着店主行走,必要的时候她可以将店主拿住,来到里屋,井上纯美定睛一看,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字,上面写这个巨大的忍字。地上一快巨大的海绵,店主突然转身,双手朝她的胸部抓来。井上纯美立刻回退几步然后身在他的侧面,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举起双掌往井上纯美的头顶劈下来,井上纯美腰一弯一脚踹在对方的小腹上,吃了这一脚,他的肚皮就把井上纯美的鞋跟划破了,他并不气馁,坚持战斗,井上纯美突然跳到他身后,抓住他的肩膀用力一拉,对方立刻倒地。井上纯美抓住他的脖领子一直走出来。店员看到这一幕,方才知道井上纯美是练家子,不敢上前造次,任由她出去了。

  面对生意越来越难做,小林信子真是一筹莫展,眼看自己的利益不保,股东们宣布撤股,这样越发让爱的本店难以为继。眼看歌舞伎町的老字号要倒闭了,许多在歌舞伎町混迹多年的人对此感到十分忧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人们形成这样一种印象,爱的本店生意好做,大家都觉得自己的生意也会好做。爱的本店要是遇到了麻烦,自己的生意也不会顺利。基于这样的原因,歌舞伎町显得行市惨淡,有人开始主动联系小林信子,希望能够把爱的本店买下来。小林信子也乐于将爱的本店出手,她感觉自己已经无力回天,如果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折算成现金拿在手里,真是再好不过了。不过事情难以两全,你想把爱的本店卖掉,可现在这个情况,肯定卖不出好价钱,如果卖的价格太低,她会觉得难以接受。

  主动联系她的买家开出的价格她都难以接受,可这不要紧,因为越往后推,价格越往下掉。她终于下定决心要把它低价卖掉了,可明日再去联系买家,对方开出的价格又低了一截。但是这一次她没有想太多就接受了对方的条件。对方也很快,不到三天就办完了移交手续。小林信子离开了爱的本店,因为要维持爱的本店的生意,前些日子她卖掉了吉利店,现如今她手里这有现金,以后该怎么去讨生活呢?她想了很多,可想来想去还是不得要领。离开爱的本店的第一个夜晚,她住在情人酒店里。看到她一个人,到了半夜的时候,有人往她的房间里塞了一张小卡片,上面写着一位牛郎的电话号码,以及服务的项目和价位。

  她三次卡片丢进垃圾桶,又三次拿出来端详。最后还是拨通了电话,牛郎进来之后,发现长的还可以。她自然喜得手忙脚乱,这一位牛郎显得非常专业,他的每一项服务都做得非常到位。他看起来非常的温顺,像是一只绵羊,她有什么要求,牛郎没有不满足的,说满足其实不足以形容他服务的精湛。小林信子忍不住说:“真是好,你为什么不在牛郎店做呢?那里安全措施做的更到位。”对方说:“那里每天都全负荷的去工作,整个人都被束缚在了床上。不想在这里,钱虽然没有证那么多,相对来说比较自由。”小林信子说:“真好,我觉得我都爱上你了。”对方一听这话,自然兴奋异常,等服务做完了,小林信子担心对方再来骚扰,于是提醒他说:“我方才说的话不作数,你不要多想。”

  对方笑着说:“我不会多想的。”不用挥手说再见,今生永远不必再见。有时候重逢是悲剧的开端,一个人在同一个圈子里生活的不要太久。在人的一生中,如果每三年换一个生活的地方,身边的人和事来个大洗牌,这就很不错。如果你在不到十个人的单位工作,一工作就是四十多年,这是没什么意思的,久住成仇人,这是再简单不过的道理。为什么古人把夫妻称作是冤家?两个人在一起住的时间太长,往往会积累下极大的仇恨。相比之下,也许古代母系氏族社会流行的男女关系模式更合理。男女只做露水夫妻,绝对没有可能长期住在一个屋檐下,生出不止一个孩子。

  在那个时候一个女人在她的一生当中,生几个孩子是没办法避免的,那个时候没有节育措施,但是这些孩子绝对不可能有相同的父亲。在女权社会,并不在意男人沾花惹草,那个时候男人作为一种消遣的工具,他就像是公园里的各种娱乐设施,大家可以而分享,没有一种概念说某位男士是谁的男人。婚姻是男权社会才有的东西,一直婚约把两个本没有关系的人拉在一起,然后要求他们一直呆到年老死去,这是很残酷的。凡是信奉女权的人,大多痛恨婚姻,凡是信奉男权的人,对传统的婚姻制度往往持积极态度。现实生活中为什么女人反而比男人更看重家庭和婚姻,这不是因为女人更传统、更善良,而是因为女人的利益跟家庭和婚姻结合的更密切。

  度过了不安的夜晚,小林信子显得很疲惫,她决定去郊区的小旅馆休息几天,然后再考虑如何度过余生。来到郊区,来到野外,人身上的浮躁之气减少了很多。看到飞舞的蜻蜓,看到满山的野草,她的心情有一点落寞。白天的时候,她人呆在室内,望着撒在外面的阳光,她的心情很糟糕。有悔恨、有思念,有时候她会想,如果当初没有从犬养怡静的手里抢夺爱的本店,也许现在生活要稳定的多。但是她也不后悔,稳定对于她而言没什么吸引力,她更希望自己是一个心理素质十分过硬的冒险家。

  呆在温室里的人,会变得越来越脆弱。随便哪天出来让风一吹,他就变成了病人。竞争可以让一个人变得更强大,不过在竞争激烈的社会,选择走上绝路的人会更多。真正能够在激烈的竞争中笑到最后的人是很少的。小林信子想了很多,想得再多已经于事无补。她想或许自己应该找一个男人,然后好好的相夫教子,这是许多日本女人的归宿,她见过的大部分女人都要走上这条路,原来特不屑于成为这样的女人,现在反而有点羡慕她们了。犹记得前一段时间有一位来自中国的织女店老板前来访问,她姓唐,叫什么已经记不清楚了。

  她带着自己的干女儿,这位唐女士是业界的名流,许多年轻女性把她视为榜样,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跟她一样风光。她却对干女儿这样说:“我一点都不希望你将来跟我一样,男人的幸福给事业有关,事业做得越大就越幸福。咱们女人不一样,我并不是一定要你把我的店发扬光大,假如有一个男人真心爱你,你就嫁给他好了,钱的多寡其实无所谓,只要他值得你爱。”这样一位业界公认的女强人居然这样叫到自己的干女儿,真是让人不甚唏嘘。这也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女权事业的艰难,其实人潜意识的惯性会维持很长一段时间,而被这种男权余韵毒害的绝不仅是男人,许多女人都是这种思想的信徒。在中国可能全世界都有这样的现象,按说觉得自己受到不公正对待的女性应该都是一些来自底层的人,其实非也!

  自认为受过不公正对待的人一般来说非富即贵。有的是女商人,有的是女官员,一个她们感觉男人在商场和官场拥有的机会超过女人。社会上事业成功的男士受到大家的尊重,但是对于事业成功的女人未必有内心的尊敬。许多事业上不成功的女性,在事业成功的女性面前一点都不觉得自卑。这样说吧!如果一个在职场表现平平的女性,如果有一个爱她的丈夫,她甚至会在成功女性跟前表现出一种优越感,因为大多数女性成功人士,不是离异人士,就是根本没有结过婚。被幸福包围的女人一般都具有传统意义上的美德,一般来说摩登女郎,内心有非常现代的女性,她们有独立的思想,可以这样说,幸福跟女权斗士没有什么关系。

  传统就像是一个剧本,规定了男人女人需要扮演的角色,按照举办去演戏,他们看起来自然毫无违和感。如果大家一上台就把剧本丢在一边,每个人都想着把自己突出自己的重要性,以承担责任为耻,这样大概没有不违和的地方了。当你自觉对男人没有需要的时候,男人反而像跟屁虫一样粘着你,当你需要男人的时候,他们反而会被吓跑。一个男人如果能下决心娶女权斗士做老婆,他还有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呢?小林信子在窗户前吸着烟,她悠然的吐着烟圈儿,当她把一口痰吐到痰盂里,忽然觉得自己好恶心。

  歌舞伎町从来没有平静过,几乎每天报纸上都登着歌舞伎町的新闻,不是发生了凶杀案,就是发生了某位织女受到了侵犯。日本社会有一种共识,如果是良家妇女被侵犯,他们就觉得这个事情惨绝人寰、天理难容,如果同样的事情发生在织女身上,大家的看法就都变了。不但不容易听到同情的声音,还会有一些人要说风凉话。他们会这样说:“难怪人家要侵犯她,这女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说这种话的人当中许多都是女性,想到这里小林信子吐出一口凉气。在月光如银的夜晚,她想起了过去跟男人们一起度过的日日夜夜,这可能是她度过的最不值钱的夜晚,当初她每晚都能挣五百美元。

  井上纯美在那次跟棋馆的人发生冲突之后,没多久便忘了,这一日又来到这一带闲逛,突然她的前后多了十多名歹徒,她好不惊慌,摆出架势打算好好打一架。没想到人家从兜里掏出来一瓶东西,朝着她脸上一喷,她立刻觉得视力模糊、头昏脑胀、四肢无力,她被拖进了一间小黑屋。因为她已经是一位高级官员,失踪不到半天,警察就把歌舞伎町翻了个遍,棋馆的店主一看,觉得如果让人找到了井上纯美,这一次自己肯定吃不了兜着走,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她给做了,这样就没有人知道老子和她之间的瓜葛。于是提着杀猪刀来行凶,哪里知道东京城天罗地网,特工们早已经找到了关押井上纯美的地方,他们拿着摄像机就等着店主来自投罗网,店主是个老江湖,当他意识到情况有点不大对撒腿就跑,可他哪里能逃得出特工的手心。这厮被关进了谍报组织设立的秘密监狱,井上纯美难免吃了一点苦头,她来到店主跟前咬着牙说:“请问此时此刻你有什么感想?”

  店主说:“只求速死,没有其他。”井上纯美说:“你想死,这说明你是个明白人,知道自己来这里就别打算出去。不过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不晓得你喜欢先听哪一个。”不等店主回话她就说:“还是先听好消息吧!我打算放了你。”店主嘴上说:“你骗人。”心里却已经活动了,井上纯美说:“我要把你给阉了,割了你的舌头,剜了你的眼睛,挑断的手筋和脚筋,你就做个行乞的残疾人吧!”店主听了顿时觉得体内冒出了真真凉气,身上冷汗直冒,井上纯美继续说:“你这个心肠歹毒混蛋,我让你后半辈子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对方一听这话,急的交换起来。井上纯美退后一步说:“动手吧!”这个时候看到一个举着杀猪刀进来,眼睁睁的看着他举着刀朝那厮的下半身捅了下去,血水一下子冒起来二尺高,井上纯美也有一点害怕。店主自然疼的死去活来,晕过去又被人用凉水浇醒。

  为了帮井上纯美出气,特工们去把棋馆砸了个稀巴烂,最后放了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原来这家棋馆可不是一般的所在,这棋馆的店主并不是一般人,而是一位暴力社团的负责人,到这里下棋的人,本身都不是围棋爱好者,他们各个分舵的舵主,他们以下棋之名聚集到这里,实际上做的是贩卖人口的生意。他们在各地犯案,把女孩子从四面八方运到动静来,经过培训之后,把她们卖到各大织女店。无论如何他们也想不到不经意间会踩了谍报组织的地雷,这一家暴力社团立刻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境地,大家共同组成一个犯罪网络,一损俱损、一荣俱荣,这就必须选出的社长,如何才能够选出让大家都承认的社长呢?

  很简单,就是组织械斗,谁最后打垮了对手,谁就是最后的赢家,往往暴力社团在新老交替之际是警察打击他们的最好时机。警局得知消息之后,立刻在周围部署了精力,在那里守株待兔。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械斗如期开始,大家挥舞着砍刀和钢管,隔得十几米远,大家都能闻到血腥味儿。械斗持续时间约莫三个小时,因为大家都是格斗的好手,所以没死多少人,才不到三百人。也不知道有没有打出个结果,总之打到天快亮的时候就结束了。因为这样的节目太过精彩,警察居然忘了抓人。本以为械斗已经结束,万没有想到第三天早上市民们又发现街上躺二百多具尸体。中曾根红来到现场查看,嘴里说:“这些人都还很年轻,就这样死了值得吗?”

  他好像是在问身边的人,实际上实在自言自语,聪明人都没有回答,只有一个不识眼色的人说:“值得。”一听这个中曾根红被吓了一跳,冷笑着说:“何以见得?”对方说:“古时候有个文学家说过,人总是要死的,有的人死了,就像是泰山崩塌一样,有的人死了,就是尘埃落地一样。这些人死的轰轰烈烈,不愧是大英雄。”中曾根红笑着说:“很好,回头我调你去重案组。”大家都被这个决定吓得冒出一身冷汗,没想到对方笑着说:“多谢局长大人栽培。”

  械斗持续了五天,到了第六天夜里,他们没有再看到有人械斗。中曾根红自从遭遇那厮接话茬之后,总觉得自己给人家占了便宜。他嘱咐重案组的负责人,凡是有危险的任务就让那厮去。他非常焦急的等待着那厮光荣殉职的消息,万没有想到自己还得签署嘉奖令,那厮居然立功了。一开始他一位是侥幸,可他一连七次立功,这激怒了他这个局长老爷,就在那厮被调离重案组的当天,一次行动中就遭到了非法暴力社团的报复,一共有十二个人以身殉职。中曾根红气的几乎要晕过去,他决定重新把他派回重案组,结果该非法暴力社团自知闯祸,社长一溜烟逃出了东京,在群龙无首的状态之下,那厮再次立功。

  中曾根红咬着牙说:“总有一次他会倒霉的。”这样的话他反复说着,几乎每天起床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每天睡觉前也要说一遍。日积月累,终于有一天中曾根红病倒了,他仍然坚持这个每天祈祷那厮出事的好习惯。一日傍晚,他正蹲在床上吸烟,忽然有人把门推开了,因为受了惊吓,烟头落在了被窝里,很快床上冒出滚滚黑烟,然后就出现了明火。来人吓得扑上来帮忙灭火,然而医院立刻就拉响了警报,许多人端着水盆冲进来不由分说望床上泼凉水,火灭了,中曾根红也受了风寒。

  这个时候才定睛观瞧,原来那时候推门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一位漂亮的女警官,她哭丧着脸说:“大人,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先听那个?”中曾根红说:“好消息。”她说:“你不喜欢的那位警员英雄殉职了。”中曾根红喜得不停地搓手,说:“太好了,传我的命令,就说我大大的褒奖他。”她说:“没有必要了,上面已经发了命令,你被免职了。”一听这个中曾根红立刻从床上蹦了起来,说:“太过分了,凭什么死一个人就撤我的职?”她说:“他是法务部尚书的小儿子,他已经知道你一直在诅咒他的儿子早日牺牲。”

  中曾根红一把抓住她的脖领子,恶狠狠的说:“他怎么会知道?”她说:“这有什么奇怪?全警局的人都知道你讨厌他。”中曾根红一听更是怒火万丈,说:“一定是你泄露出去的,我掐死你。”她说:“你每次开会的时候都问他死了没有,这哪里还需要我去泄露秘密。”中曾根红一下子倒了下去,他的鼻孔里只有出气没有入气,她鞠一躬说:“大人,不奉陪了。”

  说完转身离去,好不容易才爬到局长的位置,现如今一下子变成了老百姓,他怎能不感到痛心。他趴在床上一边流眼泪一边不停的吸烟,他感觉自己的心都碎了,整个人都变成了碎片,像是被扎破了气球一样瘫在那里。圜丘法师每天睡到半夜都被乌鸦的叫声吵醒,这让他感到不胜其扰,小沙弥们来找过他几次,希望把寺里的枯藤砍掉,不然乌鸦的是不会走的。每次圜丘法师都说:“出家人慈悲为怀,怎么能为了自己方便把让乌鸦们无处安歇呢?”一日睡到半夜,圜丘法师忽然从禅房里窜出来,挥舞着斧头冲向那棵枯藤,一通丧心病狂的砍伐,枯藤应声倒地,乌鸦的叫声震耳欲聋,圜丘法师捂着耳朵冲着乌鸦大声喊叫,说:“你们都给老子滚,都给老子滚。”

  小沙弥们有的被吓的尿了裤子,却不敢出来观看。演虚法师仗着自己年长几岁冲出来观看,忽然圜丘法师挥舞着斧头冲他扑来,演虚法师吓得落荒而逃,小沙弥越发被吓的说不出话来了,演虚法师一边想一边跑,可他这一想速度就慢了下来,就在这个时候圜丘法师突然将斧头投向演虚法师的脑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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