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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六回:风月店优人演茶叙/竹林馆仕女弄管弦

作者:静林君|发布时间:2018-05-31 18:02|字数:6331

  军官愣了很长时间,以至于表情都有些僵硬了,说:“这些竟然都是真的。”岛津大政说:“当然小说演绎的故事多少与历史有些出入,这是不难理解的。小说家出自稗官,稗官是远古时期收集流言蜚语、奇闻异事的官员。说起来周朝是一个很有意思的朝代,既有搜集各地民歌的乐官,也有搜集各种奇闻的稗官。小说演绎的特点是一种夸张的真实,就是按照人们所期望的那样塑造人物,小说与生活的关系就像人与影子的关系,影子和人的相似度很高,但也存在一定的扭曲和夸张。”

  军官点点头说:“大人一定读过不少书。”岛津大政说:“实不相瞒,我年轻的时候非常喜欢读书。”军官说:“大人喜欢读一些什么书呢?”岛津大政说:“主要是一些历史书,我很喜欢研究历史人物和故事。”军官说:“你对那位韦爵爷有什么研究吗?”岛津大政说:“你看过査先生的《鹿鼎记》吗?这本书对韦爵爷的事迹有详细的记载。”军官说:“我其实并不了解文学,我只是喜欢人物和故事。”岛津大政说:“我也只是对人物和故事感兴趣,但这就是文学啊!”

  军官说:“我最感兴趣的是韦爵爷的七个女人,人生如果跟他一样,那就算是圆满了。”岛津大政笑着说:“这一点我就没办法同意了,男子汉大丈夫怎么能把心思都放在女人上呢?再说女人也瞧不上那些没有出息的男人。”一句话说的军官愣住了,岛津大政说:“男人应该建功立业,这样到了死的那一天才不会感到遗憾。”军官好像真的受了什么启发似的说:“多谢大人教诲。”

  岛津大政笑着说:“类似韦爵爷这样的角色其实历史上还真有不少,比方说武瞾取代大唐建立大周之际宠幸了一个叫冯小宝的男人,此人身体壮实、性情温顺,深得老人家的欢心。这位兄弟不仅能侍奉皇帝,还能率领千军万马去打仗,在两军对垒之际,一阵神风吹得敌军睁不开眼睛,等大风过去之后,敌军都没了踪影,结果大获全胜。自从结识了皇帝,他一直都顺风顺水,直到后来皇帝宠幸了一名御医,这可打烂了这位老兄的醋坛子,竟然跟皇帝闹起情绪来,一把火烧了明堂。这可是货真价实的作死行为,结果被太平公主设计弄死了。”说到这里岛津大政长叹一口气说:“人一定要知所进退,因为人的好运气总有用尽的时候。”军官说:“这么说你也会主动请辞吗?”岛津大政瞥了他一眼,淡淡说:“如果局势不利,我会知难而退。”

  军官说:“历史上还有跟韦爵爷经历相似的人吗?”岛津大政说:“你看过一本叫《马可·波罗旅行记》的书吗?”军官摇摇头说:“没有。”岛津大政说:“根据许多人的分析,马可·波罗很可能没有来过中国,但是他在这本书里却吹牛说自己不仅来过中国,甚至跟当时的大汗建立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密切关系,他为皇帝解决过不少问题,甚至连攻下襄阳都主要是他的功劳。”听到这里军官疑惑起来,说:“这么多相似真的只是巧合吗?”岛津大政抚掌笑着说:“我不是说了吗?关于这位韦爵爷的记载已经被史官给一笔抹了,所以《鹿鼎记》的许多内容都是查先生帮忙想象出来,他的贡献是巨大的,通过合理想象填补了这一历史空白。”

  岛津大政到达通吃岛的镜头出现在电视上的时候,立即引起了中国的强烈反弹,整个中国似乎都被一种情绪裹挟着,以至于许多贩卖日产货物的中国商铺损失惨重,从事进口业务的更是叫苦不迭。相比之下日本却格外平静,在这种平静当中其实有一种的非常可怕的力量。中国人往往陷入两种极端,了解日本的人往往深深地迷恋日本,以至于想去做日本人。不喜欢日本的人往往不屑于去了解日本,当两国出现问题的时候,中国人的反应完全是分裂的,有的人跳着脚的骂日本人,有的人在跳着脚的骂那些骂日本人的人。正所谓风水轮流转,遥想当年中华者,上国也!日本者,蕞尔小国、蛮夷之邦。

  中国人看日本人甚至觉得他们有一点可怜,可如今不同了,当中国人目睹了日本人的生活之后产生了强烈的自卑感。你看人家活的才像人,再看老子简直跟禽兽一样,于是拼了命的跟日本人学习如何过日子。学习遵守交通规则,学习不要大声说话,学习不要随地大小便,学习不要乱丢垃圾。然而日本也并不像某些中国人以为的那样美好,日本的真实生活跟动漫是不一样的,至少能够在中国公开播放的动漫是不能够全面展现日本人生活的。岛津大政的双眸注视着电视剧屏幕,里面充满了愤怒的中国人的脸,岛津大政一边吸烟一边说:“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吧!等不到他们威胁我们,他们的官府自己就疯掉了。”防务部尚书点点头说:“我还是蛮担心的,那里有许多咱们的工厂。”

  岛津大政说:“回头你跟井上纯美说一声,让她务必盯紧中国。”防务部尚书点点头说:“是。”岛津大政说:“还有要把我们做的这些动作都告诉美国。”防务部尚书说:“卑职这就去办。”防务部尚书离开内阁府马上就去拜访美国的驻日大使馆,大使先生正在和一位日本籍的织女切磋技艺,忽然侍者在门外轻声说:“大人,防务部尚书来了,是否接见。”大使先生说:“让他等一会儿。”侍者出来见防务部尚书,大使先生继续与织女切磋技艺,两个人擦出许多火花,防务部尚书虽然等了很长时间,脸上仍旧保持着灿烂的笑容,侍者说:“真的很抱歉,我们大使先生实在是太忙了,你先喝杯茶。”防务部尚书说:“大使先生日理万机,我真的很佩服,说实在的我真的很羡慕你,可以每天在大使先生跟前工作,这简直太幸福了。”

  侍者笑着说:“我们这里茶水管够,你慢慢候着吧!”防务部尚书一口气等了三个小时,大使先生心满意足的出来,防务部尚书立刻站起来陪着笑脸说:“大使老爷辛苦。”大使先生嗯了一声,落座之后说一声座,防务部尚书侧身坐了,大使先生咳嗽了一声闭着眼睛说:“来这里有何贵干?”防务部尚书说:“奉首相大人之命向你汇报我们国家对中国所采取的的动作,想必你也看到了,对方的反应非常激烈。”这个时候侍者进来续茶,防务部尚书立刻说:“我已经喝了一肚子的茶水,不能再喝了。”

  大使先生笑着说:“你是海量,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才哪到哪儿啊!”防务部尚书说:“不敢瞒着你,上个星期我当从医院出来,你的茶水虽好,我实在不能多饮了。”大使先生说:“贵国所采取的动作我们都看到在眼里,我觉得你们不应该只是采取军事措施,是不是可以适当的实施一点经济制裁。”一听这个防务部尚书笑了,但他立刻意识到此时露出笑容不恰当,站起来说:“卑职只负责防务,经济制裁应该由财务部尚书向你汇报。”大使先生说:“你不要在我这里踢皮球,你是阁员,可以在内阁会议上提建议嘛。”

  防务部尚书见大使先生火了,赶紧跪下了,说:“老爷,我国要在狭长的国土上养活两亿人,这很不容易。跟中国之间的贸易为许多人提供了生计,经济制裁一旦实施,对方没有理由不进行报复,如果是那样我国一定会受害。”听到这里大使先生终于站起来,冷笑着说:“看来你们并不想跟中国完全闹翻。”防务部尚书说:“这只是我的个人意见。”大使先生说:“这么说我应该感谢你的坦诚?”防务部尚书说:“对不住了,我想去小便。”站起了立即往出跑,未到门跟前裤子就湿了,防务部尚书小脸绯红,双膝跪地就要往大使先生脚下爬,这个时候大使先生发出一声断喝,说:“给我滚。”

  防务部尚书站起来撒腿就跑,到了大门外看见司机在哪里候着,二话没说上去就是两记耳光,然后大声说:“巴嘎牙路。”司机不敢造次,拉着他回了家。自打防务部尚书走了之后岛津大政的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这让他非常不安,立刻让外务部尚书前往美驻日大使馆,果然防务部尚书闯下了大祸,外务部尚书二话不说直接就跪在了侍者面前,说:“烦劳你给通报一声。”侍者一看这阵势立刻去通报了,大使先生正在睡觉,自然不敢去把他叫醒,大使先生因为体力消耗过度,体内空虚之极,所以睡得很沉,直到次日天明才醒来,见到大使外务部尚书只是远远的站着,并不敢就做,两个人僵持了十秒钟,外务部尚书立刻就跪下了,说:“求大使老爷饶了我们吧!我们就是你脚底的一根虫,只要你绕过我们这一遭,一定会有一份酬谢。”

  大使先生瞪圆了双眼恶狠狠的说:“蕞尔小国能有什么酬谢?”外务部尚书这个时候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说:“我听说老爷非常喜欢歌舞伎町的一位织女,其实那样的货色在我国不过属于二三流。”他用颤抖的举起一张金光闪闪的卡片,大声说:“这是爱的本店的贵宾卡,有了这个你可以享受美轮美奂的服务,不用担心钱,我们会把钱冲进去。”大使先生坐下来沉默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尚书大人请起来吧!”外务部尚书把卡交给侍者,说:“老爷,我等了一夜,身上不干净,不如我先回去改日再来拜访你。”大使先生点点头,外务部尚书走了。岛津大政听说这件事已经平息了,他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总算平安无事了。”防务部尚书说:“都是卑职的错。”

  岛津大政笑着说:“我不该派你去做这件事,你是管防务的,我去让你去办外务。”防务部尚书说:“无论如何卑职险些给国家惹来祸患,请你责罚。”岛津大政说:“这件事已经结束了,今后不许再提起。”防务部尚书站起来说:“谢首相大人恩典。”岛津大政把秘书叫来说:“告诉所有的阁员,下午我们一起去歌舞伎町吃个下午茶。”防务部尚书说:“去那家店呢?”岛津大政说:“你想去那家店呢?”防务部尚书说:“外务部尚书这次立下功劳,应该请他来决定去那家店。”岛津大政笑着说:“不用那么客套,都是自己人,我们定就可以。”防务部尚书说:“那就请大人你定夺吧!”

  岛津大政皱起眉头说:“如果是这样我又何必问你呢?”防务部尚书说:“我在大使先生那里喝了不少茶,现在我的心里还有阴影。”岛津大政笑着说:“说是茶叙,但也不能真的那么素。”防务部尚书瞪圆了双眼,说:“卑职当然知道不会很素,不过能荤到哪里去呢?”岛津大政严肃的说:“荤不到那里去,就是喝一点茶,看一看演出而已。”时光总是在等待中拖得很长,在不经意间如闪电般划过,转眼日落西山,大家一起聚集在内阁府首相的办公室里,岛津大政说:“去哪里?诸位都给个建议吧!”

  外务部尚书说:“不用问众人了,听我的就成了,最近新开了一家店,东家是我过去的一个姘头,我们一起去吧!货好价廉。”岛津大政笑着说:“既然如此我们还能拒绝吗?启程吧!”阁员们乘车离开内阁府,歌舞伎町沐浴在金色的夕阳下,有一种昏昏欲睡的感觉,街上你可以看到许多大尺度的画面,岛津大政说:“每次看到这种画面,我就知道获得寡淡一点没什么不好。”外务部尚书说:“太素了也不成了,我们如果都活的跟中国的僧人一样不许接近女众,红尘世界的许多美妙我们就会错过,更糟糕的是我们将永远不懂人情世故。”

  岛津大政笑着说:“言之有理,凡事切莫做过了头,比方说用礼仪来修饰人的言行,这本来是一件很好的事情,可它一转眼就变成了能吃人的东西。将失节的妇人困在石磨上丢进水里,这已经非常过分了,不晓得你们有没有听说一个人,此人叫做严凤英,因为学戏险些被人沉湖,所谓沉湖就是把人捆在石磨上丢进水里。上古的时候,流行一种非常恐怖的礼仪,用活人殉葬。不晓得诸位是否记得?孔老夫子曾经严厉的抨击第一个制作陶俑的人,你可以用两个角度来解读它。一种是孔子认为第一个制作陶俑的人破坏了礼制,一种是孔子认为把按照人的形象制作的东西陪葬还是对人的不尊重,他注重彻底废除用活人甚至陶俑陪葬的陋俗。”

  防务部尚书说:“第一种解释应该不准确,我觉得孔子应该是个非常慈悲的人。”岛津大政一脸正经的说:“不然,《论语》中记载了这样一件事,子贡看到祭祀要杀羊,他于心不忍,就像把这个环节去掉,然而孔子说‘赐啊!你爱羊,我爱礼。’”众人听了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外务部尚书说:“这算什么,《论语》中还记载了这样一件事,孔子当上大司寇之后没多久就下令杀掉了少正峁,你说少正峁犯了什么法吗?然而并没有,他的罪名是传播不正确的思想,这样的罪名在一些不好的国家还能听到。”转眼就到了风月店的门口,东家已经在门口瞪了很久,她打扮的非常艳丽,因为今天要接待非常尊贵的客人。阁员们走进来一看,看见店里装饰的金碧辉煌,岛津大政说:“这样的装修花了不少钱吧!”东家笑着说:“是花了许多钱。”

  岛津大政说:“那你怎么保证能把这笔花销给赚回来呢?”东家说:“容我详细说明,要想贵客盈门,舍不得花费钱财来装饰门面是办不到的。我听说了,有人建造竹林精舍给佛陀居住,这竹林精舍虽说名字听起来并不是十分华丽,可它实际上几乎是用黄金砌成的屋子。如果图省钱搭了个草棚子,佛陀当然就不回来了。”说到这里东家的脸上露出了谄媚的笑容,说:“大人,你就是我要请的佛陀。”这个时候外务部尚书说:“看到首相大人来了,你竟把我忘了不成。”

  东家脸一红,笑着说:“死鬼,咱们的事怎么能在诸位阁员老爷跟前说呢?”话音刚落众人笑成一片,岛津大政也笑着说:“我们的房间在那里?”东家领着他们来到一间屋子里,这间屋子看起来十分宽敞,墙壁上悬挂了非常漂亮的字画,地上铺着波斯地毯,屋顶悬挂着水晶灯,每个座位前面有一张茶几,这茶几是红木的,做工非常的精细,造型非常的漂亮。阁员们入座之后,东家拧了一下机关,一面墙打开了,他们看到一个小型舞台,里面有几位优人装作古代公卿的样子,每位公卿的怀里都有一位美人,在角落里坐着一个老者在弹着琵琶,在他身边有一位年轻的伶人在唱歌。在他们的头顶不时有花瓣落下,阁员们不禁看呆了,东家说:“几位老爷,需要什么吃的、喝的,我这就叫人去准备。”岛津大政推了一下外务部尚书说:“你去跟她商量这件事。”

  外务部尚书就跟着她出去了,剩下诸位阁员目不转睛的看着演出。岛津大政发出一声感叹,说:“诸位应该明白为什么古人都舍不得死了吧!”防务部尚书说:“也不见得他们舍不得死,古人切腹比我们要随意的多。”法务部尚书说:“切腹是中世纪的陋俗,我觉得这东西不能在发扬了。”防务部尚书说:“我不这么看,因为流行切腹,我们的士兵才能够在战场上一往无前,要是切腹被废除了,我们的军人都会变成怯懦的女人,这样还怎么行军打仗呢?”法务部尚书说:“我是现代国家,当然应该接受现代国家的理念,死生大事,不可以随意用刀子了结。”

  岛津大政说:“二位的话都有道理,可今天不是开内阁会议,我们是出来玩儿的。”没一会儿功夫外务部尚书回来了,他红光满面、笑脸迎人,岛津大政说:“什么事把你乐成这样?”外务部尚书笑着说:“大人,这件事我实在不方便奉告。”说完脸更红了,岛津大政说:“真是想不到,这位女士能把你弄得脸红,果然是一位巾帼英雄。”听到首相大人这样评价自己,东家内心非常的愉悦,顿时像是开了万朵桃花,忽然进来许多年轻的女子穿着色彩鲜艳的和服,端着做工精致的盘子,里面盛放着造型好看的饭菜,等她们退出去,岛津大政说:“不知道我们这么一折腾要花多少钱?”

  外务部尚书说:“大人放心,其实花不了多少钱。”岛津大政显然不信,外务部尚书说:“事情是这样的,东家能设法把阁员们请到这里吃饭,其实这就是非常大的广告,这样就会有许多有钱的商人来这里感受高层人士的生活。”岛津大政说:“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给外界留下了贪图享乐的恶名吗?”防务部尚书赶紧说:“大人,回头咱们再去一家清静的馆子不久结了。”岛津大政说:“这是怎么个说法?”防务部尚书说:“如果我们只去一家店,人家会以为我们跟这家店有什么特殊关系,如果我们去了不止一家店,别人闻起来我们就说这是在拉动消费,目前消费低迷,许多店铺都关张了,合情合理。”

  岛津大政说:“可这清静的馆子哪里有呢?”法务部尚书说:“距离这里不远的地方有一家竹林馆,据说东家是一位居士,里面只提供素斋。”岛津大政说:“这厮有可能是来自中国。”法务部尚书说:“是一位女居士,长的非常漂亮,所以即使只提供素斋也缺客人。”一听这个外务部尚书顿时来了兴致,说:“这一顿结束咱们就去那里看看吧!”众人早已经心思不在这里,草草吃完出了门,来到竹林馆的街对面,隐约听见了管弦之声,这音声美妙之极,极为阁员摇头晃脑,似乎已经感觉到了仕女的一双玉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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