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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回:风尘地迎来双旺季/居士林终结寡妇年

作者:静林君|发布时间:2018-05-31 18:02|字数:6194

  佳子和源赖之古跑到门口一看,两辆汽车撞在了一起,车头都已经变形,车里面流出来很多血。佳子赶紧跑去报警,没一会儿警车就开了过来,打开车门之后,发现两位司机都已经过世了,他们被放在担架上投入车里拉走了。佳子脸色苍白,依偎在源赖之古身边,现场乱糟糟的,天黑之后才算是清理干净,汽车恢复通行。门口发生了这样的事件,会影响福星堂的生意,这也让佳子感到担忧,源赖之古把佳子送回秋筱宫,之后回到自己住的公寓休息。夜里源赖之古做了一个梦,梦见被撞死的两个人都来找他,听不清他们再说什么,总之他们看起来非常的愤怒。

  源赖之古被吓出一身冷汗,半夜里醒来再也睡不着。看见床头柜上搁着半瓶红酒,于是慢慢的倒了一杯。喝了之后开始犯晕,渐渐的睡了过去。在睡梦中他似乎又见到了这二位仁兄,他们浑身上下沾满了鲜血,源赖之古被吓的魂飞天外。明日醒来一看,已经是中午了。他起来之后没多久,佳子就送了午饭过来,现如今普通百姓的女人都不做饭了,皇室的女人仍旧保留着这个传统,当然她们不会像家庭主妇一样天天围着锅台转,而是说她们都要修厨艺课。佳子在厨艺上没有什么特别造诣,自从陷入爱河之后,她好像一下子开窍了,厨艺越来越好,在某些情况下,爱情的确可以创造奇迹。源赖之古感到很不意思,有一个人坐在对面看着你吃饭,有时候就像是有一个人坐在你对面看着你拉屎一样别扭。佳子从小学习礼仪,自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源赖之古在那里吃饭,佳子去帮忙打扫一下房间。这让源赖之古很过意不去,人家金枝玉叶,家里油瓶倒了都不扶,想不到在这么什么都干。他怀着不安的心情把饭吃完自己去洗餐具,佳子也没有跑过来抢着洗,而是笑着说:“你一个人在这里什么都干会不会觉得委屈?”源赖之古说:“只要没有委屈你就好。”说这话的时候他满脸通红,他知道自己实际上已经委屈了人家,佳子说:“你不要想太多,荣华富贵就像浮云一样,人只要广种福田,结局总会是好的。”

  源赖之古说:“谢谢你这样鼓励我。”两个人都不说相爱的事,却每天朝夕相处,在福星堂,没有人敢公开询问两个人的关系,因为没有必要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而丢掉饭碗。为了推广自己的品牌,福星堂也会举办一些公益活动。在一些传统节日,他们会给儿童发放福利。源赖之古有时候会去一些贫民区义诊,也会免费送一些药物,当然他送的药物数量一般很少,有人说他太吝啬,他也不在意,他会对患者说:“最重要的是要有战胜病魔的信心,要注意饮食、睡眠。”

  佳子一般不会陪着他出去,因为她的身份特殊,只要出现,立刻就会引来媒体的注意。田中英子的日子越来越难过,转移百姓关注焦点的计划开始实行,从内阁的阁员、国会的议员,再到一些低级官员,大家纷纷往歌舞伎町一番街跑,一时间这里车水马龙热闹的出奇。他们表现的十分张扬,这当然引起了媒体极大的注意。他们纷纷指责田中英子统驭部下无妨,要求田中英子辞职。田中英子在接受采访的时候表示,这些阁员和议员去娱乐场所消费,完全是他们的个人行为,他们没有触犯任何法规,作为阁揆不应该去干涉。田中英子的无疑激怒了女权阵营,她们并不敢挑明了攻击田中英子,而是采用一种相对委婉的方式进行回应。

  在女权分子看来歌舞伎町一番街风俗产业的繁荣是对女性莫大的羞辱,当然她们也反对采取一些激烈的措施来对待风俗业的从业人员,因为这是对女性二次伤害。她们主张不断的扩大女性在社会上的活动空间,创造条件让她们可以通过自己的才华来施展个人报复,不断增加女性的薪金,从而让女性没有必要再去歌舞伎町谋生。田中英子看着女权阵营的媒体攻击内阁的文章,她的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这些人到底还是上钩了,可女权阵营当中也不乏有明白人,比如雅子就一再通过媒体表示,要把关注的焦点牢牢锁定在皇位继承人这一问题上。对于她,内阁也不是没有准备应对方案,不久之后媒体上就公布了雅子和她的新任男友之间的亲密合影。

  其实照片中的男子并不是雅子的男友,那不过是她花钱雇来的牛郎,这位牛郎今年十九岁,身材高挑、仪表堂堂、皮肤白皙、玉树临风。一脑袋金色的秀发,深蓝色的眼睛,高高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他并不是像一些人说的那样是个绣花枕头,此人技术一流,而且性情十分温顺,雅子和她在别墅里一共带了九天,留下了许多美好的瞬间。这本事某国官府为了讨好她而送给她的特殊福利,雅子本来很开心。知道国内炸了锅,她立刻发布了声明,说:“我们是非常要好的朋友,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关系。”

  保守阵营对于这则新闻自然是不依不饶,女权阵营为了保护雅子,就表示雅子已经离开了皇室,她的一切都与皇室没有关系,她爱与那个男人玩儿就跟那个男人玩儿,你皇室管得着吗?这个时候保守阵营的媒体立刻就说:“既然如此希望以后雅子大人以后最好不要发言干预皇室内部事务。”女权阵营的媒体立刻说:“每一位日本的百姓都可以染指皇室事务。”保守阵营的媒体立刻说:“这么说你们也承认她正在染指皇室事务,现在正中的告诉你们,皇室事务由宫内厅和国会负责,你一个平头百姓有什么可说的呢?百姓可以决定阁揆的去留,却不能决定皇室的事务,难道你们一直不知道这件事吗?”这个观点遭到了大多数人的反对。

  保守阵营媒体的错误应对几乎把百姓都推到了女权阵营一边,这个时候田中英子赶紧说:“皇室的事务其实一直以来都不是某个人能决定的,天皇是天照大神的嫡系后人,这一点就是我们大家能够决定的。我不知道你们有没听过一个词,叫天人合一。这里的天不是指头顶的那一片蓝色,而是泛指一切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实在。这里的人不是指具体的人类,而是指人主观的精神活动。客观就像是飘在水上的一夜扁舟,主观就像是被舟载着的物体。天就像是好像是一个水杯,人就好像是杯子里的水,没有客观的天,主观的人就会立刻瘫掉。”

  一个人在濒临词穷的时候才会说出一些特别玄虚的这里进行搪塞,保守阵营人心惶惶,就在这个时候田仓真玉去教会大学发表了一篇演讲,他的这篇演讲引起了极大的争议。内容大致是这样的:学校管理层的诸位大人,各位同学,非常高兴来这里与大家交流。我知道你们当中有许多是女权人士,为了扩大女权在不屑奋斗。现阶段扩大女权从某意义上讲也是国家战略的一部分,说起来你们可能不大相信。但我相信只要说明了其中的缘故,大家就会相信的。我们日本的生育率非常低,这就意味着劳动力,假设我们的年轻人口中有一半是女性人口,假设这些女性都选择去做家庭主妇,请大家想一想日本的劳动力要缺乏到什么程度。

  更何况女性所占的人口比例绝对超过百分之五十,随着生活压力不断增加,人们的精神状态越来越紧张,每天保持一个姿势很长时间,长时间面对电子显示屏,长时间受到电子辐射的影响。再加上基因改造工程对食物的冲击,这些元素综合起来就会导致妇女当中不能生育的比例在不断的上升,生育婴儿当中男婴的比例在不断的下降。我们举一个最直观的例子,即我们的皇室。皇孙当中只有秋筱宫长男庄仁亲王,很可能在将来的的某一天你们无需在位女权事业不懈奋斗了,因为男权世界会因为男人数量的不断减少而最终崩盘。方才我忘了说一件事,未来男女之间的界限会越来越模糊。过去对女孩有一些概念化的想象,比如许多人认为女孩子就应该留长发,女孩子就不应该长喉结,不应该长胡子,女人就应该生孩子。

  这些老观念可能要改一改了,凭什么女孩子要留长头发,凭什么女孩子不能有喉结,凭什么不能留胡子,凭什么女人要生孩子。反过来我们对男性也有一些概念化的东西,谁说男孩子一定要有担当,谁说男孩子就不能生孩子,谁说男人不能留长头发、涂指甲,或许将来有一天,男人一个个都挺着大肚子,科技无所不能,自然也能在男人的肚子里培育小孩。当然社会也许不至于这么混乱,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是,女性男性化、男性女性化,他们会走向融合。这篇讲稿被全文刊登在保守阵营的媒体上,女权阵营对于这篇讲稿采用一种视而不见的态度,因为她们认为这篇把未来描述的非常惊悚,这非但不能够引起人们对女权时代的美好向往,反而引起了大家的恐惧。在日本,年轻的女孩子在传统节日都要去神社参拜,这样她们就可以得到神灵的保佑从而茁壮成长。

  当她们有一天成了贵妇人,她们会慢慢变成了三宝弟子,当爱情的高烧开始退却,夫君成天去外面夜不归宿,独守空房的日子不好过。她们当然也会去找别的男人满足需求,女人的需求和男人的需求稍有不同。男人的需要更多是生理方面,而女性的需求更多是心里方面。女人跟男人在一起的时候,特别需要一种安全感,如果男人是自己的丈夫,当然会比较安心。如果是花钱雇来提供服务的男人,他们单纯凭技巧和服务态度没办法营造女人需要的安全感。当然也有一些特例,比方说有的女性同时与多名男性保持关系,表面上看起来她似乎不在乎安全感,实际上她这样做也是出于一种安全感的需要。

  她的心理就像是做投资一样,你不能所有的资金投入到一个领域,而是要从多个领域下注,这样即使有一些领域不景气,其它领域所取得收益完全可以把局部的风险给平衡掉。田中英子曾经被女权分子描述成一个由男人假扮的女人,她的死生活从来都只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她喜欢过什么男人,没有人知道她有什么爱好。她每天除了工作之外没有别的东西,如果不是在外面视察或者访问,她就一直呆在办公室。其实她并不是不食人间烟火,而是她患有社交恐惧症。这个很有意思,一个身居高位的人怎么会有这种病症呢?一开始她自己也不信,当她读了一些心理学著作之后,就感觉自己患上了这个病症。因为从高中开始,她就没有与任何一位异性坠入情网。在高中之前她曾经爱上一位男生,结果被当面拒绝,从那以后她就成了爱情的绝缘体。

  实际上在她的一生中从来没有被男人爱过,她是一位工作非常拼命的首相,在她看来自己全部的价值都要靠工作来实现,工作如果出色,他就可以名留青史,也许千秋万代之后,还会有人到她的墓前凭吊。丈夫们奉命去歌舞伎町消遣,太太们也去歌舞伎町寻求安慰,这样一来歌舞伎町一番的生意突然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旺季,无论是织女店还是牛郎店,大家都赚的盆满钵满,每家的店的东家都乐的合不拢嘴。然而织女和牛郎们在背后却又许多抱怨,一天到晚他们都打不起精神来,因为他们的体力透支的太厉害了。不过这其中也不乏有了不起的人,有一位男士每天接待客人三十个,仍旧精神饱满、斗志昂扬。境外的游客来到这里根本没有机会享受本地牛郎或者织女的服务,因为市场已经饱和了。

  当正规店铺的牛郎和织女忙的直不起腰的时候,一些不在编制的女性就开始谋划着来补充市场的不足,她们可以没有打算用优质的服务来留住顾客,因为游客是留不住的,她们的主要原则就是能宰两刀绝不只宰一刀。她们会利用你不知道行情编出各种理由向你索要费用,当你支付了钱,你放心,你获得服务绝对会让你大失所望。许多时候人们的承诺一钱不值,睁着眼睛说瞎话不仅仅是今天这个年代人们的通病,骗子其实也是传承的。读书人可以一直追述到孔夫子那里去,各路坏人也能找到各自的祖师爷,歌舞伎町的各项服务费已经完全失控了,这让许多顾客叫苦不迭,这个时候要不要整顿一下歌舞伎町成了摆在田中英子面前的一个难题。

  一旦整顿,歌舞伎町的生意一定会受到影响,这样它所谓一个话题的核心地位就会被大大削弱。在内阁会议上,她先点燃了一支烟吸着,大家各自发表自己的看法,民事部尚书说:“我觉得不能在放任下去了,今天还只是物价失控了,万一要是治安失控了,歌舞伎町聚集了那么多有案底的人,这些人要是都发了疯,后果不堪设想。”法务部尚书说:“我同意民事部尚书的一件件,在这几轮价格暴涨的过程中暴力社团获利颇丰,如果这些组织都开始扩充实力,那岂不是对我们形成很大的威胁吗?”

  外务部尚书说:“我觉得真见识可以缓一缓,有时候社会上没有问题比有问题还要危险。如果有问题可以关系到百姓的切身利益,这些问题就会吸引着百姓的注意力,这样官府就有做事的条件。如果天下无事,百姓就会紧盯着皇位继承人的问题,这样内阁永远只能被动应对。”财务部尚书说:“我们不要总是瞧见不好的一面就忽略了好的一面,在这几次价格暴涨的过程,官府也是获利的一方。我们收上来许多税,我们以后可以拿着这些税款做许多有意义的事。”

  田中英子决定接受后者的意见,于是歌舞伎町继续处于失控状态,本来山口组牢牢控制着局势,现如今清洁工大人在外面有了女人,这就导致很大程度上失去了妻子强有力的支持。正所谓盗亦有道,暴力社团有暴力社团的规矩,比方说假如暴力社团的新成员先要断一根手指,以表示从此以后你就不是个完整的人了,你要事事听命于组织,然你干什么就干什么。他们的身上要刺上文彩,越是段位高的成员,身上刺画的图案就越复杂。意识到山口组除了问题,许多组织开始抢占山口组的地盘,而山口组在这个时候没办法形成强有力的反抗。清洁工大人因为妻子的责难而焦头烂额,歌舞伎町各个社团之间经常发行斗殴。斗殴的规模往往非常大,动辄上千人。每次都有命案发生,中曾根红来到法务部报告,他站在那里慷慨陈词,希望尚书大人能劝阁揆赶紧对歌舞伎町采取措施,不然整个东京的局势都会出问题。

  歌舞伎町一番风俗业供需不平衡吸引着许多人想要赚钱的人,过去一些把贵妇们聚集在一起的居士林都到了濒临散伙的程度。因为贵妇们也经不住金钱的引诱,她们很像将自己的身份和容貌作为卖点一定可转到许多钱。人有时候才得到钱财之后转而选择信佛,当人们经不起金钱的引诱,他们很自然的把佛抛弃掉。佛算什么,赚大钱才是她们最向往。有人借机赚大钱,也有人借机赚小钱,落后地区来的学的低学历的女子,她们为了赚取微薄的收入付出了全部的自己。当然她们的鼓舞之类很差,甚至有的就是行骗。在这里案件当中,受骗的人几乎都选择不保安,为了顾及颜面,他们宁可吃哑巴亏。日天法师原来市场被请去弘法,现如今在没有人请他去,因为大家都忙着赚钱。

  歌舞伎町越是在生意不景气的淡季,织女们才会邀请高僧来说法,但凡要是在忘记,高僧就算是到了淡季。这样一来,许多体力被透支的男女来瞧病,西医在治疗这种病的时候缺乏一种人文的关怀。相反在福星堂人们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佳子内亲王在那里帮忙,许多人都觉得很自然,其实到目前为止,社会上并没有在议论佳子和源赖之古之间的特殊关系,源赖之古太不讨女孩子喜欢,佳子可能就是在工作而已,绝不可能真的喜欢这个家伙。人们在这里接受治疗之后,很快就的生龙活虎的继续去歌舞伎町过那种穷奢极欲、纸醉金迷的生活。

  福星堂的客流量越来愈大,渐渐的名气越来愈大,媒体上纷纷报道福星堂出色的业绩。真子对于这些报道感到非常的忧虑,虽然福星堂出名了,却出的不是什么好名,佳子在这样的新闻中楼面很显然对皇室的声誉会造成损害。日天法师与内阁之间的沟通不是很顺畅,他就直接找天皇,来到天皇的寝宫,两个人隔着一道帘子,天皇手里拿着象牙笏版,头戴高高的皇冠,身上穿着一身锗黄色圆领袍衫。日天法师说:“陛下,现如今各大居士林都解散了,许多居士都跑去歌舞伎町赚钱了,这样下去可怎么的了?请你敦促内阁采取措施改变这一局面。”天皇说:“你知道天皇是不能参与政务的。”

  日天法师说:“我说的不是政务,这件事关乎神道教的存废问题。我们设想一下,如果人们都只想着赚钱,对钱的信仰超过一切,谁还会把天皇放在眼里呢?你可以不在乎自己的荣誉,身为皇室的代表,你能看着皇室从此不再受人们尊重吗?”宣仁听了点点头说:“我会试试看,如果不起作用你不要怪我。”日天法师千恩万谢,然后退了出去,天皇派人去请阁揆,过了一会儿田中英子就上了金殿,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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