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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章(1)

作者:阿三|发布时间:2018-08-10 18:36|字数:5676

  大获全胜的沈伟忠对这一切极为满足,他成为了晓晓的恋人,他拥抱晓晓,晓晓温暖的身躯使他的沉醉。他在晓晓的世界里迷醉,用晓晓散发的幻觉般的气息酿制成最甜蜜的梦幻酒,一杯接着一杯饮下,不知餍足。

  梦为他斟满酒杯,他同梦干杯!他是最快乐的人。

  读者啊!请别用你们世俗的眼光去看待我们的英雄,去嘲笑他的痴与傻。我们不可感知他的快乐,我们只是感受到他的痴迷,那就是我们本身的不幸!谁不曾有过自己的梦呢,可是我们的梦在破碎后,竟然不悲伤,还去嘲笑那些梦里的人,我们被现实变成了什么样的人呢?辞职只为一心一意地和晓晓在一起,更多的时间去实现理想,和理想在一起,这种卑微的念头里存在着多么伟大的力量,难道还不能感染到我们吗!向沈伟忠致敬吧,因为希望是他在支撑!他握起刚枪做了一名战士。

  沈伟忠熟睡着!他做梦了,他看到了晓晓最完美的一面,晓晓脱去了衣服,穿着一套自己亲手制作的民族服装,同沈伟忠在网上看到的资料一样。

  伊玛尔娜穿着精美的花布袍,亭亭玉立,背肩,袖口都挑绣着各种精美图案,挑绣的丝绒颜色多样,使上衣更加艳丽多彩。她背上披着羊皮,羊皮上缝制着两根白条,白条从身后搭过肩膀,在胸口交错,然后又系回腰后,伊玛尔娜穿着一双云头黑布鞋。

  伊玛娜出神地望着沈伟忠,对着他微笑。纳西族的服装不是最美的,但对于沈伟忠来说是最美的。

  翌日,沈伟忠醒来,回忆着昨夜梦的甜美,沈伟忠这才觉得,晓晓这个爱的化身,因为工作在外,不得不放弃了自己最美丽的衣服,穿上了附庸大众的衣服。“披星戴月”的晓晓,才是最美丽的。

  沈伟忠对晓晓又有了新的要求——最美!可似乎在杭州,晓晓是无法为沈伟忠做到穿上纳西族特有的民族服装,因为在杭州,如果穿着少数民族的衣服,那是多么荒唐可笑的举止,即使是很美,在人们眼中,也成为古怪和丑陋的时刻了,那么,最美的时刻只能去晓晓的家乡才可以看得到吧,人们才会理所当然地觉得是最美的时刻。

  他又对晓晓的家乡充满憧憬。认为一定是个美丽的地方,天更蓝,月更圆,水更清。

  ——在晓晓家乡,我才可以看到她最漂亮的一面,彩色的纳西族服装,淡淡地微笑,眼神闪烁的光芒!真想和她一起去到她美丽的家乡!

  在接下去的日子,沈伟忠天天和晓晓黏在一起,而这种似梦幻的日子,往往是以最快的速度流逝的,仿佛平静如水流的时间忽然经过一个拐角就顺势狂奔起来,欢快地飞溅浪花。很快,两个月过去了。

  这两个月,对沈伟忠来说,只是眨眼的瞬间,和晓晓在一起的日子,他几乎忘却了身边还有时间的存在,他只沉浸在快乐里,沉浸在自己的理想世界中。在晓晓的作用下,使得沈伟忠同现实脱节。他同晓晓缠绵,在这超脱一切的生活下,完全融合成一人了。

  沈伟忠原先急噪的心情和似乎会失去晓晓的危机感,使的他错误的认为一切能潜移默化地拉开他与晓晓距离的物质都该努力排斥和对抗,只有对抗这些物质,才能得到自己的理想,正因为他这样错误的认为,才会使自己同现实脱离开来,盲目地以理想为目的。不过,往往这种对抗现实式的结合往往是短暂的,只有接受式的结合才能长久。

  沈伟忠对于找工作,这任务似乎已经交托给了他哥哥,他是在等待他哥哥有一天忽然对他说:“嗨上班啦,我帮你找了个好工作啦。”

  时值初夏,阳光明媚,树木郁郁葱葱。

  劳动节前一天,晓晓下班后,沈伟忠和晓晓一起吃过晚饭,就晃悠在街上。

  “伟忠,好久都没去西湖逛逛了,我们去西湖吧。”晓晓说。

  之后,他们又来到西湖。

  且不说这是沈伟忠第几次和晓晓一起去西湖,每次和晓晓到西湖走走,他都有不同体会。似乎一到了西湖的景色中,沈伟忠就能不断地发现晓晓身上新的优点。

  现在天气温暖,傍晚的阳光柔弱,太阳已经消失了,就连仅剩下的余辉,也快让人感觉不出来了。

  晓晓沿着湖堤边走着,很欢快的样子,这种欢快是沉浸在她本身的安静之中蠢蠢欲动,呼之欲出。

  为什么总在晚上来西湖呢?沈伟忠思索。他看着周围的行人,想,大概他们白天由于工作的缘故,因此不得不在晚上来西湖吧!经过白天一翻辛劳的工作,晚上来这里消遣散步时候,景色也会因为驱逐心中的烦闷而变的更美丽吧!他们白天处于现实之中,为生计所累,晚上来西湖这个优美如梦的地方,是为了抚慰他们的精神世界吧。

  那么,沈伟忠是不是比他们更加幸福呢?可以说他想抛开现实,投入到自己的精神世界之中!

  晓晓指着湖中的游船说:“你会不会划船呀?”

  沈伟忠站到晓晓左侧,一个手臂搂住晓晓的肩膀说:“当然会呀,我是在乡下长大的!我们那里,有很多小河,经常在河中划船。”

  “就是看他们划船也快乐啊。”晓晓说。

  “我们也去划船好吗?”

  “船这么小,两边晃的这么厉害。”

  “不是有救生服穿着吗?现在天气这么暖,就算是掉湖里也是没关系的。”

  “还是不要了,”晓晓说,“水还是冷啊。”

  杨柳绿油油,枝条低垂着,像少女拉直的漂亮头发,随风摇摆,发出沙沙声,花圃里的红叶植物被整齐地修剪过。这是些装饰植物,不会开花,只是些在碧绿的草坪上点缀的植被。

  白堤直直地伸进一片绿色之中,路面干净平坦,两旁树木悠然自得,在这受到保护的景点中自由生长。行人众多,他们怀着自己的心情欣赏着西湖。正如卞之琳的诗所写的那样: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你没坐过船吗?”沈伟忠问晓晓。

  “没有。不过能看着他们开心就行了,何必一定要自己坐呢?如果自己坐了,大概以后就再也体会不到观看时开心的心情了。”

  “可是,如果你不坐,那你也永远体会不到坐船的乐趣了啊?”

  晓晓看看沈伟忠,拉住沈伟忠的手,边走边说:“你不是坐过吗?告诉我什么乐趣就行了!”

  “什么乐趣啊?不知道啊!真的想不起来什么乐趣,这种坐船的乐趣,只要一离开荡漾着的船,就再也想象不出刚才在船里的那种乐趣了,很多乐趣都是只能在体会中感受,就算是再敏锐的想象,也是无法得到结果吧。”

  “想象不能代表体会,你就是这个意思吧!”

  “恩,是啊。”

  “我喜欢看小说,即使没经历过,看了还是会被感动呢?经常哭的稀里哗啦的。”晓晓说。

  “那是感情丰富,而且感情正派呀。”

  “感情正派?”晓晓诧异地望着沈伟忠。

  “正派的感情才会哭啊!要是不正派的心,看到悲伤的结局会高兴,会手舞足蹈,赞赏赞扬呢!看到美好的结局,也许会诅咒起来。所以你的心是正派的。”

  “第一次听人这样说呢。”晓晓说。

  沈伟忠郑重其事地说起来:“不止读者会有不正派的心,作者,艺术家也有不正派的心。那些心不正的艺术实践者,都内心极端,痛苦,他们更倾向于变态,失去了高尚的心灵,因此,他们就表达不出美好的愿望,能表达的就只是他们内心底自私的欲望和人性的扭曲,对世界的诅咒,对美好的嗤之以鼻,这类人,其实已经不是艺术工作者了,但基本上没有人能把他们同艺术家分辨清楚,还无比崇拜他们,让他们扭曲了自己正派的心。他们有着和艺术家一样的战斗武器,某些时候还比艺术家更加高超,还自我打扮衣着打扮的和艺术家一样,说话谈吐,举止行为也是,大概这类人往往其实就是流氓,丑陋的人。”

  “真惊讶,不过,你对我说这些可没用。”

  “我也是胡编乱造。想那么多做什么呢!”

  “恩!这话有道理,只有体会的人才是幸福的呀,思考的人只能得到结果。”晓晓说。

  “那你还不想划船吗?”

  “说实话,只是我有点怕,不敢下去呀!所以我只能当观众了。”

  没有勇气过那样的生活,就只有思考那样的生活了!沈伟忠在这点上觉得自己做的很好,对于晓晓,他可谓勇气十足。

  晓晓对着湖面坐了下来,撒娇般地蜷缩起来,把头靠在沈伟忠的腹部,沈伟忠一个手耷拉在晓晓腰上,另一个手支撑着自己。

  这派黄昏的景色柔和安逸,前面是北里湖,湖面微绿,清澈如镜,湖边整齐地站着一排树带,左边是风光秀丽的孤山,后面是西湖,湖面平静,在这样一幅风景如画之中,沈伟忠温柔地夹抱着晓晓。

  他现在是和晓晓紧密联系在一起的,不管是外表还是深不可知的内心底,当沈伟忠心里出现晓晓,他的一切就开始围绕着晓晓运转,他不再属于自己,而是属于自己所爱的事物。仿佛他心里出现晓晓这个爱的那一刻,自己就盲目地成为了爱的傀儡,以一些最为空虚的精神食料为养料,以空虚为至高快乐!在这几个月和晓晓的结合中,他体味到从出生到现在最为满足和最为充实的时光。和晓晓在一起,拥抱着晓晓,是沈伟忠的一顿精神大餐,这一顿大餐使沈伟忠原本单纯的心灵处于极度溢满中。因为沈伟忠从心灵的空荡到一下子溢满,仿佛是从天空一下子坠入深深地海底,他无法从深深地海底摆脱出来,在海面上透气。他只是往海的更深出游去,企图在另一端找到出口,在海的更深出,有另一个美好的世界在召唤他似的。

  俗话说:苦海无边,回头是岸,也许正贴切地加在他身上,只是他本身不明白,即使明白了,他也舍不得放弃这整一片湛蓝地充满美好的大海,他在大海里遨游,幸福不已。他宁可在海里淹死,也不愿意放弃了整片大海使自己一无所有。

  他看着躺在怀里的晓晓,那精致地耳朵隐约浮在头发中,头发散发着淡淡地菊花味。他用手去抚摩晓晓的耳朵,大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捏住耳垂,耳垂柔软,冰凉,在这似乎毫无意义地抚摩中,他不厌其烦。晓晓在沈伟忠的轻抚下,感到很舒服,她只感受到沈伟忠在向她传递爱意绵绵。

  晓晓的耳朵未穿过耳洞,因此显的格外清爽,耳蜗清新自然,纯洁惕透。

  “你的耳朵真漂亮呀!”沈伟忠说道。

  “是吗?”晓晓似感动地疑问。

  “你的耳朵未曾穿过耳洞吧?据说穿了耳洞,只要几天不戴耳环,它又会重新愈合,可是,大概再怎么愈合,也不会愈合到完美如初吧!”

  “我不喜欢戴耳环耳坠什么的。”晓晓说。

  “只有那些庸俗的人才会在自己的耳朵夹上那些讨厌的东西吧,矫揉造作,把自己像装饰品那样打扮。”沈伟忠在心里暗暗感叹,晓晓如此清新,大概是从不矫揉造作地打扮自己,用一些无聊的东西刻意破坏了自己身上最初纯洁的物质吧。

  “才不是哩。”晓晓说,“爱美是天性。你是不会理解女孩子爱美的心理的,因为你是男人。”

  “不过,打扮也要看人啊,一个美女,越打扮越迷人,一个丑女,越打扮越吓人。”沈伟忠说,“有些人丑的已经不能用打扮外表去弥补自己了,可她就用双倍的用量在自己的外表上,但从不在自己内心打扮,这些人肤浅至极。”

  “心灵的化妆品是什么!”晓晓略略感触,接着又说,“男孩子看女人,不都是只看外表吗?说是在乎心灵美的姑娘,其实只是你们的借口吧?其实是你们要了外表美还想要心灵美的借口吧,所以,才男孩子接受了女孩子的外表后,又想要向那姑娘索要心灵美,如果是外表丑的姑娘,你们根本就不会去探索她的心灵美。”

  “不管是不是借口,我都是最幸福的!你外表这么美,心灵更美啊,所以,我是没什么借口啦。”

  “被我说中了吧!”晓晓得意的说。

  沈伟忠闻到了晓晓身上散发的婴孩般的香气,这种香气是与生惧来的,是任何香水所不能调制出来的处女般的香味,沈伟忠不禁端起晓晓的手,放在鼻子上闻了闻。晓晓的手温暖厚实,沈伟忠陶醉在这种醉人的香气中的时候,晓晓的手迅速捏住了沈伟忠的鼻子。沈伟忠没做反抗,而是长久地把这口气憋在心里,直到实在憋不住的时候,张开嘴巴大口大口地呼气。

  “不可以用嘴巴呼吸哦,我想知道你的这口气到底有多长呀!”

  “有多长吗?夹杂着很厚重的鼻音,沈伟忠说:“这口气大概长到让你快乐一辈子的时间!”

  晓晓放开沈伟忠的鼻子,抓住了他的手说:“你是说爱我一辈子咯?”

  “是呀!要爱,当然就爱一辈子,又不是扮家家酒,爱几天就算了的。”

  “说话一定要算数,爱我,就要爱我一辈子,不许反悔。”

  “我不反悔!”

  晓晓把靠在沈伟忠腹部的脑袋在更往沈伟忠怀里钻,紧紧地贴在他的肋骨边。她望着远处。沈伟忠在晓晓的眼神里看到一股真挚的感动,是因为刚才的话使的晓晓沉浸在幸福的遐想之中。

  “萧姐姐跟我说过,爱情就是三个月,我和你在一起有三个月了吧?”晓晓无端地说出这样一句话,她想起萧雅曾对她说过爱情是三个月的道理,虽然不明白萧雅当时所说的,但对萧雅的话还是很在意的,当时,萧雅是处于一种刚失恋的悲痛之中,使晓晓迷信萧雅的话是带着某种神秘的物质。

  “三个月?”沈伟忠迷惑地问。

  “恩!萧姐姐说过,在一起三个月,爱情就没了,可是,我觉得我的爱情才刚开始呀,这三个月来,我觉得我的爱情才刚刚萌生出新芽,等着茁壮成长,我才刚刚体会到什么是幸福,要是真的像萧姐姐说的,过了三个月就没了,那我还不如去死了算了!”

  “别听萧雅说的什么三个月,她是自己得不到爱情才这么想的!或许是她根本就没得到过爱情呢!自己以为得到爱情了可并不是真正得到爱情了呀,其实她都没得到爱情,当然,就没有呀,说什么爱情三个月就没了,可别理她的这一套歪理邪说!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吗?我将来也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都要和你在一起。”

  “可萧姐姐说在一起的那种感情不是爱情了,是因为亲情呀,依恋呀,责任呀什么的。还说在亲情依恋责任生活这些感情之外,男人又会去遇到一次次的爱情感动。去接受三个月的爱情的啊。”

  “才不是呢!那是她根本不知道爱情是什么!要是她现在有我这种感受,一定不会这么说的,晓晓,我和你是用爱联系在一起的,我现在爱你,将来也会爱你啊,这种爱是不会消失的,会永远存在我们之间的。”

  晓晓很信任沈伟忠说的。

  “你不会离开我的,对吗”晓晓问,“伟忠,我爱你,不要你离开我。”

  沈伟忠忽然被晓晓这种真挚的情感感动的说不出话来。这一刻,他感觉到自己对晓晓已经存在一种巨大的责任,这种责任,此刻似压力向他扑来。爱——责任——压力,这些情感一件连着一件,原来它们紧密不可分割,当有了其中一样,其他的情感必定伴随而来。虽然这不是第一次如此紧密地拥抱着晓晓,但这次紧紧地相依,晓晓汹涌热情的爱情向他袭来,他第一次感觉到了拥抱并不全是纯粹的感动,爱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晓晓,你读过圣经吗?”

  “没有!”晓晓回答。

  “圣经上说,世界上第一对夫妻是亚当和夏娃。神在创造出亚当以后,就用亚当的肋骨捏造出夏娃,可当初,他们并没有爱情,当他们偷吃了禁果,有了智慧,才相互间产生了爱情。因此,爱情,并不是因为夏娃是亚当的肋骨,爱情应该是智慧的一种,并不是因为夏娃是自己的骨中骨,肉中肉。很多伟大的哲学家,文学家,爱情学家都说爱情是盲目的,莎士比亚也说,爱情蒙着双眼。其实他们都错了呢,爱情就是智慧。不是盲目的”沈伟忠自豪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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