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之言的眼神深不见底，阴森得大家都不敢大声喘气。
面对他的眼神，慕凡毫不畏惧，场面一度僵持着。
GARY两大决策者之间的对战，就这样展开了。
“你是意思是，你也赞同时尚的提议？”乔之言询问道。
“没错，上一次的竞选，你和时尚之间本来就是不分上下。但是大家碍于你的身份，都把票投到你这边了。”慕凡虽是把事实说了出来，可这样衍生的意思，分明就是在说大家是受到地位的压榨才投降的。
乔之言的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看着眼前的慕凡，满眼陌生。
“那你的意思是？”
“把团队一分为二，各自设计出主题衣服，最后再作一次公平的投票。”
乔之言沉思了一会，“你可这样，慈善活动即将举行？”
“我当然知道，所以，我们必须在两天内完成，选出最为适合的一组。”场下的人纷纷点头，赞同着慕凡的方法。
看着大家的反应，乔之言也只能妥协。
他倒不是怕输，而是害怕时间太紧。
会议结束后，团队立刻被分为两组进行设计，GARY全体员工立刻进入了加班加点的状态。
看着窗外忙里忙去的同事们，乔之言不禁地叹了口气。
他用手捏了捏自己紧皱的双眉，怎么也想不通慕凡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再仔细想了想，发现时尚跟慕凡对自己的态度越来越奇怪，实在百思不得其解。
正当他思索着的时候，时尚正从窗边经过。
“时尚，你进来一下。”乔之言的声音很大，引起了其他同事的注意。他们一同看向了时尚，等着看戏的样子。
该死的，叫得这么大声，想要装作听不见都不行。时尚心里暗暗地骂着。
尽管自己对乔之言有再多的不满，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上，枉顾上司的命令，就怎么也说不下去。
她站在门口纠结了很久，还是慢慢地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轻轻地把门关上。
对于她的表现，乔之言很满意。
“乔总，请问有什么是吗？”时尚一脸不耐烦地问道，她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我们就不能好好谈谈吗？”乔之言站起身来，慢慢地往她的身边走去。
他每前进一步，时尚就后退一步，根本就不给他靠近的机会。
“你站在那里，不要靠近我。”时尚大声地说着，情绪有点激动。
乔之言的眉头再次紧锁，他乖乖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现在，可以说了吗？”他的语气缓了下来，甚至有点哀求的意思。
哀求？时尚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像他这么高傲的人怎么会哀求自己呢？
她冷哼了一声，“我和你之间，没什么好说的。”说完，便准备转身离开。
乔之言想要上前把她拉住，没想到她却自己停了下来。
她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的书架上，架子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奖杯。
其中有一个奖杯特别摆在正中间的位置，可见意义非凡。
那是国际设计师竞赛的冠军奖杯，吸引到时尚目光的，是奖座上有一行黑色的笔迹，写着“梦想是用来坚持的”。
看到那字迹，那一句话，时尚觉得异常熟悉。
再次确认以后，她立刻转过头来，看着站在不远处的乔之言。
“这个奖杯？”
乔之言还没反应过来，立刻回答：“哦，我就是在拿到这个奖之后，才决心创立GARY的。所以也算是很有意义的奖杯了。”
本以为时尚只是好奇问问，所以他一直详细地解释着。
“所以，奖杯上的字也是你写的吗？”时尚此刻在意的，是奖座上的那一行字。
乔之言怔了怔，终于反应过来。
才想起自己曾在卡片上写了同样的话语，他一时之间不知该承认还是否认。
“所以，那条裙子是你送给我的吗？”时尚继续问道。
一步一步地向乔之言走近，而他则一言不发。
这是默认的意思吗？时尚心里默默地想着，原来自己一直都弄错了人？连表白也搞错对象了吗？
乔之言被她盯得很不自在，正想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
刚准备转身，时尚便拉着他的手臂。
“你回答我啊！那条裙子是不是你送给我的？”她的声音很急切，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加重了些。
“是不是，又有什么关系？”乔之言不紧不慢地说道。
没有关系？他肯定不知道，正是因为那条裙子，时尚才会觉得自己喜欢上了那条裙子的设计师。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那个设计师是慕凡，才会发生了后来一系列的事情。
她慢慢地放开手，任由乔之言离开。
看来，在他身上是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了，现在的她必须要把这件事情搞清楚。
时尚没有机会乔之言，迅速冲出了他的办公室，走进隔壁的房间。
心急的时尚，门也没敲，便兴冲冲地走进慕凡的办公室。
“有什么事吗？这么着急的样子。”慕凡开玩笑般问着，以为她只是为了慈善活动的事情找他。
“慕凡，你实话实说，意大利晚会的那条裙子，是你送给我的吗？”时尚喘了喘气，一口气把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没想到时隔这么久，时尚突然说起这件事。
他微微一笑，“怎么突然问起这件事？”
看着他一脸不以为然的样子，时尚更加心急，她继续追问着：“你快点告诉我啊！”
慕凡把笑容收了起来，开始一脸认真地回答她。
“那条裙子不是我送的，其实之前我已经想跟你说清楚，但是我…”
其实时尚早已做好了心里准备，只是没想到，真正听到事实的时候还是觉得难以接受。
“你为什么不早点跟我说？”
看着时尚呆呆的表情，慕凡有点愧疚。
“我不是不想解释，而是这关乎着设计师的隐私。”慕凡还是没有把乔之言额名字说出来，毕竟，他手上的伤，越少人知道越好。
不过，看着时尚的样子，估计早已知道裙子出自他的手。
“从裙子的做工看来，为了这条裙子，乔之言真的很用心。”慕凡小声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