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十一轻嗤，他就知道这男人是个霸道的货色，这话等于白问。
“既如此，你打算何时去见斐霓？”
“明日吧，今日擎发同长老殿的那些个长老定会重新聚首商量如何处置斐霓，以及流裳继任圣女，虽说这些个人还都有些头脑，可毕竟久居大巫族，眼界上还是差了些。”
“也就是说，目前为止他们拿不出什么样稳妥的方案限制圣女的权利咯？”
“不然呢？玛雅女神的神旨摆在那里，大巫族那些老顽固能想出什么办法？”
十一翻了个白眼，不得不说，十一同司马炎走近了以后，改变的不只司马炎，十一也是有些改变的。
以往别说翻白眼，就是一个表情都欠奉，整日里也见不到第二个表情，如今这般倒是多了些人气。
十一也承认司马炎分析的是正确的。
“那限制圣女权利的事情，你打算如何提？”
“既然大巫族不会让我单独面见斐霓，定会有人陪着，无论是谁，想必都在绞尽脑汁的想法子限制圣女的权利。”
“你可真是奸诈，这是要下饵？”
“这哪儿是下什么饵，咱们这是积德行善，人家瞌睡了咱们送个枕头，难道咱们还是恶人不成？”
冥夜在旁边听这两个人说话，直戳牙花子。
算计人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他也算是长见识了。
冥夜此刻深深的觉得，日后定不能得罪十一，否则怕是连骨头渣子都会被她他算计的丁点不剩。
虚无实在是太好用了，谁知道十一一早就知道司马炎的企图，一句话堵死了他的退路。
司马炎咋了咂舌，有点不是滋味，这媳妇不娶到家里，他说了不算的感觉，当真憋屈。
可樱红才四岁，他还要等到樱红及笄，就算定亲，也至少还要等九年。
想到此，他不免有些意兴阑珊。
“樱红到底从哪儿把你们挖出来的，先是两个姑娘家，再是你，一个个都这般厉害，还忠心的很，若你们不是樱红的人，我当真会动了挖人的心思。”
“难不成，你以为我们这么厉害是天生的？没有小姐，哪来的我们，别人，能训练出我们这样的人来？”
十一颇有些得意，毕竟被司马炎肯定他还是开心的。
“樱红，当真是让人惊喜连连。”
司马炎本以为，十一他们是定国公给樱红的人手。那曾想，这一次他再次判断失误，这些人竟是樱红训练出来的么？
司马炎眼睛眯了眯，纵然他与樱红同年也万不会如此优秀，即便如此他也是大俞的神童太子了。
樱红，身上的秘密也太多了一些。
司马炎略略感觉不安，樱红的一切超出了他的预计，生平第一次，他竟有了难以掌控的感觉。
“走吧，一起出去。”
司马炎不是气短的人，樱红越是优秀，他越舍不得放开手。
不管她是四岁，还是四十岁，他认定的不过就是这个人罢了。
樱红若是个男人，他要么招入麾下要么彻底毁了他。
但樱红是个女子，他只想同她厮守终生。虽说他们身份都很特殊，可若他们铁了心在一起，他也相信，这世上没有什么人可以阻止他们。
所以，他的目标，从来都只是樱红罢了。
十一点点头，随司马炎走出了客栈。
“你说，擎发找你我何事？”
“无论他找你我何事，这都是我们的机会不是么？”
十一发现，司马炎的脑子是真的好用。
擎发遣人去请他们之前，他们一直都在研究如何开口，如今不过是被邀请做客，就被司马炎逮到了契机。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当真是个成大器的。
一路再无话，到了庄长老府门前，早有管家等在那里，将两人接了进去。
“两位请，族长和庄长老在大厅里等着两位。”
司马炎同十一点点头，进去了。
“太子殿下请坐。”
待司马炎同十一落座，擎发才开口。
“不知太子殿下可介意我同十一先生聊几句？”
哟呵？！这么迫不及待？
“自然可以。”
若是十一不能独当一面，司马炎或许还会考虑一下，如今嘛，这两位自求多福吧。
“十一先生，前日你在我大巫族圣女宫议事厅中点的药为何物？可否借我大巫族一观？”
空手套白狼？
呵呵哒，十一心下冷笑，面上却是分毫不显。
“族长可是说虚无么？抱歉，虚无异常珍贵，十一此次前来，并未带在身上。”
“这……”
擎发与庄长老对视一眼，都没有想到这位十一先生如此难对付。
若是十一不肯拿出来，他们还可以拿话激一激，可如今说不在身上，却是难办。
“不知十一先生可否让我等遣人取来一观？”
这话其实就有些过分了，着实有些觊觎之意。可擎发同庄长老确实眼中一片火热，都没有注意彼此的失礼。
司马炎不乐意了。
“怎么？族长和庄长老这是非要将虚无收入囊中了？”
司马炎说着话，也不看擎发与庄长老，端起茶盏吹了吹，慢慢的押了一口茶。
这茶，是大巫族特产，每年他在大俞也能喝到，可到底没有这样新鲜。
的确是好茶。
擎发同庄装老老脸一红，这才注意到，他们方才的要求的确失礼。
“太子殿下勿怪，实在是我大巫族以药为生，见到这样的东西实在心动，这才有些失礼于二位，还望二位大人大量。”
“怎么？若是十一先生不答应族长的请求，咱们就成了小人了？”
司马炎有些气闷，他都没要着的东西，这两位跟着凑什么热闹？要是那么容易就搞到手，他还会干看着眼馋不成？
十一暗自挑眉，不说话了。
有人替他拉仇恨，他懒得回嘴。况且，此事，司马炎处理，比他自己出面好的多。
擎发有些窘迫，他身在族长之位多年，如今被司马炎如此挤兑自然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太子殿下多虑了，我等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时好奇，想要借十一先生的药物一观罢了，毕竟虚无神奇且药效霸道的很，咱们也不过是想见识一番。”
“族长，庄长老。不是十一不识抬举，实在是此物非十一自己所有，这是一位朋友赠予在下的，实不敢轻易予人一观，十一并不想给那位朋友带去麻烦。”
“这……不知十一先生这位朋友现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