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怀年没想到会从李灵儿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灌了自己一口啤酒,“我还以为你会盼着阮静越来越好呢,合着只想把她攥在手心里玩儿啊!”
“跟我没两样。”没说出口的这半句,随着冰凉的啤酒滑进邵怀年的胃肠里,莫名地有点丧气。
“邵同学,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李灵儿娇嗔地抬手打了邵怀年的肩头一下,然后就顺势放在了上头,并朝他微微俯身。
她穿了件鸡心领紧身针织衫,肌肤宛如白玉石般散发着温润的光泽,一枚红宝石的心形吊坠带着微微的乳香汗气,宛如催眠师手里左右摇摆的怀表,在邵怀年眼前轻悠悠地摇。
邵怀年抓着湿冷啤酒瓶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收紧,突然很想试试眼前的O。
“……我当然是盼着阮静好的。”
李灵儿恍若未察地慢悠悠开口,“不过,也不能太好了,万一到时候一脚把我给蹬了,我上哪儿哭去啊!”
邵怀年听出了李灵儿的弦外之音,他用舌头顶着脸颊,痞里痞气地扯了扯嘴角,直接栖身凑到李灵儿面前,鼻尖只差一点儿就蹭上她的胸脯,旁边的小弟瞧着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可李灵儿却躲都不躲一下。
“……阮静居然没有标记你?呵,真有意思。”邵怀年好笑地抬眼看向李灵儿。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成吗?真够扫兴的。”
李灵儿显然对此极是不满,“真是搞不懂!邵同学,你觉得我差哪儿吗?”
李灵儿说着径直起身在邵怀年面前身段妖娆地转了一圈,卡座里的A一个个眼睛都直了,连旁边嘴里含着滴水冰球的女孩儿都没人在意了。
李灵儿不动声色地冲她摆了摆手,女孩儿立刻从桌上爬下来,内裤都不要了,攥着钱就跑,李灵儿偷偷松了口,那股子雪花膏的香味趁机暧昧地缠上邵怀年,轻佻地蹭了蹭他的后颈。
“我觉得我还行,邵同学觉得呢?”李灵儿媚眼如丝。
“……我觉得也不错。”邵怀年打量李灵儿的眼神,就跟饥肠辘辘的鬣狗看着在它面前开屏的骚浪孔雀似的。
“邵同学可真会说说话……好了,不打扰你们了,好好玩。”
李灵儿说着用眼尾慢条斯理地划过邵怀年的大腿,这种情况下,他自然不会放李灵儿走,他单手撑着沙发靠背,利落地跳到李灵儿的面前,一把搂着李灵儿的腰,推着她往暗处走。
“邵同学,你干嘛呀?”李灵儿虽然嘴上拒绝着,可推搡邵怀年的手却在他的胸口摸索撩拨,大腿跟屁股也一个劲儿地往他身上蹭。
“嘶……你他妈就是这么勾引阮静的是吧?”
他的信息素张牙舞爪地袭向李灵儿,李灵儿娇媚地呜咽一声,身子立刻软成了一汪水儿,邵怀年伸手就要往她身上摸,却被人给拦住了。
“邵哥,这……这是阮静的O吧?”那人是邵怀年的室友,上回阮静只靠信息素就轻易压制他们的事儿,他到现在想起来还腿肚子转筋呢。
“这要是让阮静知道了,怕是不大……”
邵怀年看过去的眼神恨不得把他给活剐了,他自然没胆子再说下去,紧张地低下头。
“阮静的O啊?”邵怀年抬手托起李灵儿的下巴,轻佻地咧嘴一笑,而后又突然冷下脸来,一把薅着李灵儿的头发,不顾她的尖叫,就往包房的方向扯拽,“老子他妈今天要玩的,就是阮静的O!”
阮静撞开包房门的时候,邵怀年正一脸陶醉从李灵儿的身上抬起头。
他的牙齿跟嘴唇上都沾着血,那是李灵儿的血。
李灵儿的针织衫被他生生撕成了乱麻破布,大片光裸的后背露在外头,不过最显眼的,还是后颈腺体上是那枚极显眼的新鲜牙印。
“你的O尝起来味道真心不……嘶!”邵怀年突然吸了口冷气,李灵儿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把银亮的叉子,径直刺向他的后颈。
只是李灵儿刚被临时标记,手软脚也软,虽然拼尽全力,可那叉子却只是在邵怀年的腺体上划出了几道红痕,甚至都没刺破他的皮肤。
“艹!”邵怀年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发现没出血,就一脸歇斯底里相地去掐李灵儿的脖子,只是他手臂刚抬起来,整个人就动不了了,阮静的信息素如巨浪山峦般倾压在他身上。
李灵儿趁机一脚踹开压在她身上的邵怀年,冲着寒冬腊月里只穿了件单薄衬衣、冻得脸色惨白的阮静俏皮地眨了眨眼睛。
“罗刚个狗肚子里盛不了二两香油的家伙,看我一会儿怎么收拾他!”
“……要是超过半个小时,我还没出来,你就立马用那个公共电话报警,记住了吗?千万别说你认识我,就说……就说是热心市民,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10分钟前,坐在面包车后座的李灵儿说完这段话,先是用力抿了抿刚抹好的红嘴唇,而后啪地一声合上化妆镜,就要下车。
“灵儿……不是,灵儿姐,你先等等!”
罗刚心里慌得不行,他半跪在驾驶座上,探身拉住了车门,然后就开始搓脸,那架势恨不得要把整张脸皮都给搓下来似的。
“我还是觉得……觉得不行,你这……这也太冒险了!另外,你倒是跟阮静说一声啊,这万一真要是出了什么事儿,阮静知道我跟你合伙瞒……那她不得弄死我,我……我还没娶媳妇儿呢!”
“呸!你小子居然敢咒我?”李灵儿嫌恶地横了罗刚一眼,又对着脏乎乎的车窗玻璃看了看自己的打扮,把那本就快从领口里掉出来的胸脯又往外挤了挤。
“商量什么?她要是知道,肯定不会让我干……我心里有数,出不了事儿……别废话啊,赶紧松手!”
罗刚知道自己劝不住她,只得把手给松开,不过李灵儿前脚刚进夜总会,他后脚就钻进路边那公共电话亭里头掐着表等。
他死死地盯着手表的分针跟秒针,下意识地晃着右手,手里的那把子钢镚哗啦啦地响得烦人,可罗刚根本停不下来。
夜总会外头的公共电话亭一向热闹,罗刚在里头呆了10分钟不到,就遇到了四五波人砸门。
他刚耐着性子打发了仨喝多找茬儿的,气还没顺过来呢,又有人不耐烦地哐哐砸门。
“砸什么砸?先来后到懂不懂?着急上别地儿去!”罗刚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句,结果外头那人居然砸得更起劲了。
“你他妈故意找麻……蒋姐?!”罗刚一看站在电话亭外头的人,惊得手里的钢镚散了一地,他慌里慌张地弯腰去捡,结果却看到只穿着单衣的阮静三步并作两步,绷着脸冲进夜总会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