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这番人生经历,就足以让所有时空的观众们议论纷纷,情绪激荡了!
……
而另一时空。
西汉,长安,未央宫城头。
已经五十一岁的刘彻,身着玄色常服,双手负立,北风吹拂着他的须发。
他看着自己的上榜理由,嘴角微微上扬了一瞬。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带着一抹释然,也带着一抹不甘。
朕这一生,开疆拓土,所创之功业,自认不输于任何先辈。
这天幕能将朕列于第二,也算公允。
只是
当他的目光扫过“巫蛊之祸”时,眸子里瞬间寒光迸射,带上了一股浓烈的杀机!
江充!
这个奸贼!将来会构陷据儿,害得朕父子相残!
朕绝不能让这样的悲剧发生!
“来人!”
刘彻的声音冰冷。
“陛下!”
侍立在不远处的卫士立刻趋步上前。
“去,把江充,给朕拿下!立刻!”
刘彻的声音中蕴含的雷霆之怒,让卫士心头一颤,不敢有丝毫怠慢,躬身应诺:
“遵旨!”
不多时,未央宫偏殿之内。
江充被押了上来,他身上还穿着朝服,显然是从官署中直接被“请”来的。
他此刻一脸的惊恐和茫然,跪倒在地,叩首道:
“陛下!臣不知犯了何罪啊!为何将臣锁拿至此?”
怎么回事?
上早朝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缉拿我?
难不成是那些政敌在陛下耳边说了什么?
江充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自己究竟哪里触怒了这位帝王。
刘彻坐在御座之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瑟瑟发抖的江充,眼神冰冷。
他用那种凌迟般的目光,一寸寸地刮过江充的脸。
这狗东西,现在看着还人模狗样的,谁能想到,日后他会生出那等祸心!
天幕已经昭示了未来,朕若再不做点什么,岂非坐视悲剧重演?
“江充,”
刘彻声音低沉。
“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儿,朕已经知道了!”
江充闻言,更是魂飞魄散,连连磕头:
“陛下明鉴!臣对陛下一片赤诚,绝无半分不轨之心啊!臣不知究竟做错了何事,惹陛下如此震怒?”
“还请陛下明示,臣死也瞑目!”
江充跪得笔直,又重重地磕了个头,以此来表明自己的坦荡。
他以为是自己背地里联合其他官员铲除异己的事情被发现了,心里头一阵发虚。
那些事,往小了说是官员们在追求相同的道,往大了说就是结党营私,那可是杀头的死罪!
刘彻对他这副模样嗤之以鼻,冷哼一声,眼中迸发出浓烈的杀气:
“像你这样的阴险小人,说的话朕一个字都不会再信!”
他懒得跟这种注定要祸乱朝纲的奸佞小人废话。
既然上天已经给了他警示,这种祸乱朝纲,挑拨父子关系的小人定是不能留了!
“来人!”
刘彻背过身,厉声道。
“把他给朕拖下去,五马分尸!朕一眼都不想再见到他!”
江充双腿一软,瘫在地上,眼中满是对死亡的恐惧。
看来,皇帝今天是铁了心要杀他了,而且是用最残酷的刑罚!
“陛下!臣冤枉啊!臣实在不知何错之有啊!陛下饶命啊!”
江充涕泪横流,跪行在地上想要挣扎,却被卫士死死按住。
但想要求生的绝望呼喊声依旧在殿内回荡。
然而,刘彻只是只是背着身子,盯着那把龙椅,不为所动。
为了大汉的安宁,这个江充,必须死!
而此时,天幕之上,画面再次悄然一变。
【彩蛋】
两个巨大的金色隶书字样,出现在眼前!
紧接着,光幕流转,一幅悲凉的画面缓缓呈现。
画面中,刘据穿着平民的衣服,但肩膀处被划破了,鲜血染透了麻布衣。
他气喘吁吁地跑着,脸上也是干涸的血迹。
在他身后追着一堆手持戈矛的士兵,眼见着他被逼到了死胡同。
刘据的眼神满是绝望和悲愤,他看着身边人一个个倒下,仰头望着天空,用尽全身力气,声嘶力竭而凄厉地喊道:
“父皇!”
“您就如此不信儿臣吗?”
“您宁可背负杀子之名,亦不容权柄半分旁落?”
话音未落,刘据眼眸暗淡了下来,带着一抹决绝。
他惨然一笑,忽地抽出腰间的佩剑,寒光一闪!
噗嗤!
鲜血如注,染红了他残破的衣襟。
刘据的身躯晃了晃,直挺挺地向后倒下。
光幕,随着他倒下的身体,也一点点暗了下去。
所有时空的观众,都陷入了长久的死寂。
这突如其来的彩蛋,狠狠捅进了所有人的心脏!
长安,未央宫城头。
“据儿!”
一声凄厉的咆哮,划破长空。
刘彻看着天幕,只觉得心在一抽一抽地疼。
那绝望的眼神,那声嘶力竭地呐喊:
“父皇!您就如此不信儿臣吗?”
每一个字,都深深刺在他的心上!
刘彻双目赤红,睚眦欲裂!
他本能地向前扑去,双手颤抖着伸向那片已经消失的虚空光影,想要阻止什么。
“据儿!不!”
他的身躯剧烈颤抖,整个人几乎要从城墙上栽下去!
朕的儿子,大汉的太子,怎么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陛下!陛下小心!”
一旁的卫士心头一惊,一窝蜂地冲上去把刘彻给扶住。
而刘彻忽然转身,一脚踢开他们,目光怨毒地盯着宫殿的方向。
都是这个江充害的!
要不是他,自己怎么会派兵追杀据儿!
刘彻顿时怒火中烧,江充不杀,他还有何脸面做君父,有何脸面做大汉的皇帝!
他忽地转身,一把就从旁边一个卫士腰间抽出了环首刀!
“陛下!”
那卫士吓得跪在地上,额头紧紧挨在地上,再抬头的时候,刘彻已经冲进了偏殿!
偏殿之内,江充还瘫软在地上,惊魂未定。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外面传来,皇帝那急促的脚步声和怒吼!
江充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心头。
他正要挣扎着起身行礼,殿门就被一脚踹开。
砰的一声在大殿内回荡。
江充刚起身又双腿一软,跪在地上。